大流主的語氣中充滿着強烈的信心。
他對自己有信心,這也是他一路走上來的經歷帶來的自信。
李道顯笑眯眯地說道:「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
「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可能要保持這種狀態,在血色暴君領域被大殺主完全佔據之前,你只能在這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或許這也是一種選擇,有些時候,袖手旁觀的感覺也不會好受,但那才是正確的事情。」
李道顯似乎話裏有話,但是卻沒有細說,就完全扯開了話題。
遮天蔽日的黑白巨木消散,連同扭曲的空間也一同復原。
在一旁的費爾南多看着李道顯,又看了看後面舒展着身體的大流主,問道:「看起來你的方案成功了?」
李道顯點點頭:「算是成功了吧,只是還沒有完成,如果一切順利,應該很快就能將原有的領域剝離,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就不好說了。」
費爾南多「嗯」了一聲,對着大流主說道:「大流主,你現在的狀態如何?」
「不要叫我大流主,請叫我新的稱呼,大殺主。」
費爾南多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殺主正在將束縛在身上的鎖鏈一點一點地拆開,隨後側過身子,用雙手將身後的十字架扯了下來。
絲毫不顧及被豁開的血肉,就仿佛皮開肉綻的不是他一般。
大殺主胸口巨大的空洞迅速癒合,他隨手一捏,一陣血霧飄出編織出來了一件衣服,其上蘊含着強烈的領域氣息。
他將十字架隨手一扔。
當的一聲。
掉落在地面上。
十字架缺少了束縛對象,上面的符文也漸漸隱去,隨後漸漸縮小,變成了十字架的吊墜,費爾南多走近,勾了勾手指,十字架吊墜漂浮起來,落在他的手上。
費爾南多將十字架吊墜收起來,上下打量了大殺主,說道:「看起來你現在狀態不錯。」
即使是沒有十字架的束縛,大殺主身上原本在不斷滲出血液的症狀也已經消失,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正常,和原來那種狀態截然不同。
「當然,我可不是那個廢物。」大殺主大笑着,「區區一個領域,稍加熟悉就能夠完全掌握。」
「不過,我也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這麼沒用,我也沒有機會能夠出來。」
大殺主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門口走去:「看着他的選擇,我真是要悶死了。」
費爾南多皺起眉頭:「你準備去哪?」
大殺主腳步都沒有停下,一邊走一邊回過頭說道:「我需要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請放心,這不會佔用多少時間。短則三天,多則五天,我就會回來。」
「我知道,費爾南多你每次在有所收穫之後,都會記錄知識,請放心,在你記錄完之前,我一定能夠回來,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的。」
大殺主擺了擺手,實驗室的結界豁然打開,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門口的陰影中。
隨着門外的通道一陣蠕動,人影已經消失了。
房門也自動閉合。
目送着大殺主離開,費爾南多轉過頭,看着李道顯,問道:「純粹主義?」
李道顯微笑地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小段距離:「懂一點點。」
費爾南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計劃在這裏整理一下收穫。如果你願意一起的話,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時間交流一下。」
李道顯欣然同意:「當然,這裏有這麼完善的設備,有您這樣的一位大師,我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我還想要向你諮詢一下,如何能夠定製一批像這樣的設施?」
費爾南多搖了搖頭:「別叫我大師,聽起來怪怪的。正常稱呼我就好,或者也可以叫我的代號『解密』。」
隨後,他又開口說道:「這些設備都是特殊的途徑得到的,可遇不可求,如果你日後要是有固定的來源渠道,可以介紹給我們,我們的缺口也同樣很大。」
李道顯聞言,已經明白這些設備是怎麼來的了,只是沒想到,在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