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吃了飯才剛剛出門,就碰到了過來找她的沈藍。
顧朝夕倒是有些稀奇,裴宴都還沒有來找她呢,怎麼沈藍找過來了。
「怎麼了?」她迎上去,看着沈藍皺着的眉頭。
她搖了搖頭,看上去很糾結:「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顧朝夕笑了笑,抬手按在沈藍的肩膀上:「別擔心,我已經有數了。」
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的話,沈藍不一定完全相信,但是這話從顧朝夕的口中說出來,就是這麼有信服力。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瞧着顧朝夕像是要去找誰,便腳下轉了個彎,走在她的旁邊。
「那我們現在要去幹什麼?」
顧朝夕抬手摸了摸下巴,朝着前面走着:「大家先集合,我們再去一次昨天的山洞,現在就去。」
「好。」沈藍沒有多問,應下來。
不大一會兒,所有人都集合了。
薇爾莉特拿着昨天用的蠟燭,還剩一些,應該足夠了。
裴宴拿着煤油燈過來,分了一個到顧朝夕的手裏。
「現在再去一趟山洞,說不定有大驚喜哦,走吧。」
於是,一行人繞到湖那邊,依然是確保沒有人看見他們的。
「洞裏面有人嗎?」薇爾莉特追上顧朝夕的腳步,有些好奇的發問。
「嗯,我確定裏面是有人的,並且和趙醫生的關係匪淺。」
至於多的,她沒有說。
薇爾莉特看了看,沉默下來。
顧朝夕和裴宴有時候會單獨行動,大家都是知道的,畢竟他們兩個不想讓其他人跟着涉險。
晚上沒有危險固然是好的,萬一有危險呢?
那沒有足夠自保能力的人怎麼辦?
更何況,有這麼兩個大神能夠帶着過關,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昨天來到的山洞門口。
顧朝夕走在前面,一行人進了山洞之後就把手裏的蠟燭和煤油燈都點燃了。
隨着越走到裏面,光線便的越發昏暗了。
石壁門還是閉合的樣子,她按了旁邊的機關把門打開,前面的道路上什麼都沒有。
繼續往裏面走,直到走到昨天那個開闊地帶。
沒有猶豫,裴宴跟上來,兩個人直接朝着那個角落的蒲草墊子走去。
剩下的幾個人立刻跟上去。
走的越近,越能感覺那個角落有什麼東西在動。
顧朝夕側了側頭,她能聽見,那種聲音就好像什麼曬乾的草和石壁摩擦出來的聲音。
沈堯往前走了幾步,將手裏的煤油燈往前遞了遞,光亮堪堪能照到那個蒲草墊子上面去。
順着光線往上面看,一坨東西正在輕輕動着。
感受到亮光,那東西抬起頭來。
髒亂的頭髮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只瞧着露出的嘴巴咬着手裏的一塊乾巴巴的餅子。
身上,貌似是一件很大的蓑衣,能把他整個人都罩住。
意識到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那東西丟了手裏的餅子,手腳並用朝着前面爬了一段。
爬行的速度很快,一下子距離幾人就五六米遠了。
羅梓佳嚇得朝後退了一步,抓着沈藍的衣袖。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顧朝夕嘴角揚了揚,倒是一副早已瞭然的模樣。
「不用怕,一個人而已。」
一個常年生活在這樣的陰暗山洞裏面,見不得光的人罷了。
想必,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