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啊啊啊!!!」
大衛不甘地咆哮。
無能狂怒。
為什麼?
明明他連黑暗決鬥的痛苦都能引以為享受,連死的恐懼都不怕,卻還是會體驗到如此的憤怒,如此的絕望,如此的無力。
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
——世上竟有人的決鬥比黑暗決鬥還要黑暗十倍!
相比之下,一時間大衛只覺自己過去在黑暗決鬥中給予對手的痛苦、自以為已是將人逼至絕望的黑暗,突然間都顯得有點小兒科了。
什麼真實傷害,生理的折磨,頓時一下突然就覺索然無味了,簡直是最低端的手段。
真正深邃可怖的黑暗,應當是如此人這般。在黑暗決鬥中剝奪對手的決鬥權力,讓對方捏着一手的牌卻無能為力,只能聽着死亡的倒計時一點點向着自己逼近,眼睜睜看着自己一步步墮入毀滅的深淵
「這就是王」
大衛跪倒在地,雙目失焦之前最後艱難地說道。
人生的最後,他才感覺領悟到了黑暗的真諦。那種讓對手生理和精神上雙重折磨,真正恐怖的決鬥。
可惜,領悟的已經太晚了,他已再無機會去實踐了。
黑暗自他體內爆發,扭曲的黑氣再度短暫幻化出有如五官般的模樣,眼中有如滿是憤惱地瞪着他。
「又是。」
是特拉戈迪亞的聲音。
「為什麼總是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什麼東西?」
「如你所見,只是個平凡的人類。」游玄道,「路過的決鬥者而已。」
特拉戈迪亞:「」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啥?
連咱們這些純正的黑暗霸主都覺得你有點太陰暗了,你還有臉說自己就是一普通人類?
誰信啊?
「不願透露也無所謂,我本來也就對你的來歷沒興趣。」特拉戈迪亞陰森道,「但為什麼你要阻撓我?為何要與我為敵?」
「有意思,這也是我想問的你老在我周圍打轉做什麼?」
游玄道。
「我?在你周圍打轉?」
特拉戈迪亞差點氣笑。
「你以為我喜歡你麼?」
「要不是那群天殺的神官,他們那白羽的精靈,還有瑪特的真理羽毛在這,我又何必到這座破島上來?」
特拉戈迪亞說到這還罵罵咧咧,顯然是相當鬱悶。
游玄心中一動。
白羽的精靈,瑪特的真理羽毛
他很快有所聯想,好像懂了。
「原來如此,為那兩隻精靈而來嗎?」游玄微微一笑,「那真遺憾了,看起來你是搶不到那兩張精靈了。」
特拉戈迪亞:「!」
小龍蝦那黑氣幻化出的臉顯得更抽象了,雙目死死瞪着游玄像要透過眼睛看穿他的靈魂。
這是特拉戈迪亞最大的秘密。
當年他浪死在了法老王的神殿裏,被持有千年神器的神官封印,就是因為裝逼上頭把心臟給弄丟了。
神官所召喚出白羽的精靈取走了他的心臟,放在千年天秤的一端來審判他的罪惡。而天秤另一端托盤上放着的,便是代表了真理、正義和秩序的化身,被稱作真理之羽的羽毛。
三千年後的今天,昔日神官都已不在,法老王的王朝也已傾覆,連不朽的千年七神器也已遺失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但那可憎的白羽精靈、和瑪特的羽毛,卻都依然留存在現實,並掌握有令他完全復活的鑰匙。
那隻白羽精靈,如今名為「羽翼栗子球」。原本它是通體雪白,因而得名「白羽」。但就是三千年前摘走特拉戈迪亞的心臟之後,因為那心中黑暗實在是磅礴到難以想像的地步,因此一身白羽才被染成了如今的黑色。
而真理之羽,三千年後的如今也已化身為了怪獸卡牌,其名為「光與暗」,同樣以精靈的形態存在。
經過長期的調查打探,現在特拉戈迪亞終於設法鎖定了兩隻精靈的方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