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幻境多長時間了」沈知音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五雙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眼睛。
沉默了兩秒她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沙子問。
「十分鐘,看來這幻境也並不難通過。
」有不懂其中厲害的特殊管理局的隊員十分自信。
沈知音嘴角抽了抽,這大兄弟還是自己去體驗一把再說吧。
說話那青年被山羊鬍子老道拍了下腦袋。
「不是不難,是沈小友太厲害了。
」沈知音點點小腦袋,她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再次面對失敗的雷劫,換做大部分人知道其中的厲害,知道註定會失敗心裏多少都會有些畏懼頹喪的。
她能坦然面對,並且持劍指天,這可以說是對天道的挑釁了。
那時候心裏沒其他想法,想做便做了。
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暗爽來着。
就是……最後那一道雷劫是真的疼啊。
哪怕是在幻境中她都能感受到身體靈魂被灼燒撕裂的疼感。
現在從幻境中出來了她都還能清晰的記得那種感受,真疼。
沈知音抖了抖身體搓搓胳膊,小表情有點呲牙咧嘴的。
「沈小友你這是怎麼了」沈知音耷拉着臉:「沒事,幻境後遺症。
」「冒昧問一下你的幻境是」山羊鬍子老道這純屬好奇。
沈知音表情擰巴了下:「九九雷劫,被雷劈八十一道。
」「嘶……」五人聞言倒吸涼氣戰術性後仰。
這人不都得劈成灰了。
這樣的幻境還能這麼快醒過來,這位是真牛啊!他們有志一同地給沈知音豎起大拇指。
沈知音很快調整了過來:「你們去選吧,我來護法。
」「那就麻煩沈小友了。
」沈知音一個人就頂得上他們所有人了,所以五人都去找珍珠了。
沙灘上,拿着珍珠的人都目光呆滯,有的站着有的坐着。
沈沐瑾躺着。
他選了個讓自己十分輕鬆的姿勢進入幻境。
如果條件允許,在他其實更想給自己鋪張床。
整個海島上現在只剩下沈知音一個清醒的人了。
她拿着手裏的珍珠上下拋着,餘光卻瞄向了不遠處一棵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隻十分顯眼的鳥。
說鳥也不合適,畢竟它的體型更像是野雞。
之所以顯眼,主要是那一身華麗的羽毛那麼多樹葉子都藏不住!當然,距離和某些特殊原因,唐肆他們並沒有發現那隻探頭探腦狗狗祟祟的野雞。
沈知音想了想,將飼靈丹拿出來打開,餵了一顆給小琉璃。
她手腕上的小蛇一口吞了下去,然後繼續安安靜靜地偽裝成手鐲。
接着她就把放飼靈丹的藥瓶子放到邊上,開始閉目打坐。
實際上她的神識一直關注着那隻野雞。
似乎發現那些外來者都陷入幻境中了,羽毛艷麗的野雞這才撲騰着翅膀飛了下來。
它那一身羽毛好看是真的好看,赤金色,在陽光下還散發着彩色的光輝。
尾羽特別長且柔軟,和孔雀尾羽有的一拼了。
落地後它高高仰着脖子,邁着優雅貴氣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沈知音這邊走來。
那小眼神盯着沈知音腳邊的瓶子滴溜溜地轉。
不過這小東西還是很警惕的,遠遠地先打量一番。
邁着高貴優雅的步子,行着鬼鬼祟祟的猥瑣之事。
那走位是真風騷啊,上一秒還高貴優雅,快到草叢或者樹木後的時候又腳丫子倒騰得飛快地竄過去藏起來,尾巴露在這端,腦袋露在那端。
這和沒藏有什麼區別沈知音:…………別跟我說這就是那隻蜃!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風騷雞身上真的有蜃的氣息。
沈知音想着等那雞過來怎麼抓住它呢,陷入幻境中的沈沐瑾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雉雞被嚇得一跳三丈高,緊接着飛快地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但或許是因為好奇並沒有飛走,只是把腦袋探出來看着沈沐瑾的方向。
見他哭得那麼慘,雉雞一雙深紫色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光,似乎在看着什麼。
沈知音也朝着自家四侄孫的方向看去。
此刻沈沐瑾已經醒過來了。
這倒是讓她意外了,她這四侄孫竟是除了她之外最早醒過來的。
幻境這東西,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全憑個人心性。
心性乾淨純粹者易過,心智堅定者也易過。
在沈知音的印象里,沈沐瑾是屬於前者的。
別看他在娛樂圈混,但沈沐瑾還真是那種心性比較乾淨純直的人。
大概因為家庭的原因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吧,在娛樂圈那樣的大染缸里他率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
混娛樂圈的人都喜歡立人設,但沈沐瑾卻是很真實的做他自己。
所以沈知音都有些好奇,他的幻境到底是什麼能讓他哭成這狗樣子。
連蜃都暫時被她拋到一邊了。
沈沐瑾一邊哭一邊從地上爬起來。
「小姑奶奶。
」得……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姑奶奶。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沒斷奶的娃娃呢。
到底誰大誰小啊。
沈知音瞅着他的眼神都無語了。
「幹什麼了哭成這樣。
」之前在船上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