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心情複雜,而從虞心殿出來的顧墨寒,卻滿面春風,在沈予的陪同下,先去御書房整理了着裝。
沈予原本想將東西親自拿給南晚煙的,但皇上也才剛醒,他實在不便打擾皇后娘娘,便跟着先離開了。
他看着面帶笑意的顧墨寒,心裏也十分高興。
他總算是看到皇上笑了,娘娘離開的兩個月,皇上可真是沒一天高興的。
他跟隨顧墨寒一起去到養心殿,大殿上,早就站滿了等候早朝的朝臣們。
顧墨寒一襲龍袍英氣逼人,斜長的劍眉微微高挑,那雙鳳眸也泛着光,白皙清雋的臉上,隱約能得見幾分笑意。
眾臣不由得面面相覷很是震驚。
看起來,皇上今日的心情很不錯啊,這種情況可相當難得,畢竟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就很少有這種和顏悅色的時候了。
看來皇后娘娘回宮,確實讓皇上心情大好,也解了皇上的心結。
有不少人感到慶幸,可劉尚書一行人,臉色卻有些複雜。
早朝上,顧墨寒大致聽了些宮務,吩咐好相關事宜後,他也沒拖延,直接遣散了眾人。
養心殿外,沈予追隨着顧墨寒匆匆的腳步,開口問道,「皇上,接下來去哪兒?」
「虞心殿。」顧墨寒唇角微揚,雖沒有表露過多,但臉上的神色很是輕鬆愉悅。
沈予挑挑眉沒說話,也亦步亦趨地跟着,掌心輕輕按壓着胸口的衣襟。
那裏面,正裝着一封書信,上面陳列了所有關於雲雨柔的罪證。
皇后娘娘如今也該醒了,等到了皇后娘娘面前,他就當着皇上的面,將證據交給她。
路過御花園的時候,顧墨寒嗅到空氣中飄來的花香。
他便繞路走到花園中央,駐足停在一片開得正艷的花圃前。
現在正是鳶尾開花的時節,兩個月前,顧墨寒便吩咐人在御花園裏專門種植了一片鳶尾,今日可算是都開了。
紫色的鳶尾宛若蝴蝶一般翩躚淡雅,沁人心脾的香氣不濃烈,可無緣無故就讓顧墨寒聯想到南晚煙。
他俯身,修長的手指探到花枝,輕輕摘了一朵鳶尾捏在手裏,沈予見狀,連忙驚訝地上前,「皇上,這些事情交給屬下來就好,您何必親自動手?」
顧墨寒卻搖搖頭,毫不在意地開口道,「無妨。」
小蒸餃說了,南晚煙喜歡浪漫,花送佳人,不知能不能討美人一笑。
顧墨寒的眉眼溫柔,捧了一大束鳶尾在懷中,正準備去虞心殿的時候,雲雨柔不合時宜地來了。
她聽說顧墨寒此刻在御花園,便帶着碧雲匆匆趕來,生怕錯過了時機,可遠遠看到顧墨寒眉眼含笑地親自折花,她的臉色瞬間沉冷了下來。
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得到,帝王折得花是送誰的。
顧墨寒平日裏見她一眼都冷冷淡淡的,可私下為南晚煙採花都能滿面笑容。
偏愛的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碧雲不服氣,咬牙在雲雨柔耳邊小聲道,「娘娘您看,皇上竟然親自折花,如此屈尊降貴,真是叫人不解!」
到底誰才是皇帝,誰才是皇后,她怎麼覺得皇上真上趕着貼皇后的冷屁股呢。
雲雨柔更是怒不可遏,一雙手攥得通紅。
可她忍住心裏的煩悶,轉念一想,覺得眼下未嘗不是一個大好的時機。
畢竟愛之深,恨之切,南晚煙現在深受顧墨寒寵愛,可顧墨寒一旦知道,南晚煙背叛了他,後果誰能想得到。
想罷,她忽然抬起嘴角笑得險惡,「碧雲,我們來御花園,幹什麼來了?」
碧雲起初還有些懵,「不是來找皇上說」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雲雨柔狠佞的神色,頓時一激靈反應過來,「呸呸呸!瞧奴婢這個最笨的,當然是御花園裏的花兒開得正好,娘娘想來賞花了!」
音落,雲雨柔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一步步朝顧墨寒靠近,佯裝沒有看見顧墨寒的道:「碧雲,這花兒開得可真好。」
碧雲也配合着演戲,笑眯眯地附和道,「是啊娘娘,奴婢聽說,那邊還有一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