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通過她的畫像,認可她的身份,是不是也能用畫像,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呢?
秦閻溯蹙眉,借着燭火和月光,他看清畫中人五官俊朗,與他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右下角的落款和印章,皆出自西野宮廷畫師之手。
秦閻溯劍眉微凜,深深看了南晚煙一眼,卻將畫卷蓋上,眼神漠然。
「畫像誰都可以偽造,你是顧墨寒的妻,想要拿到宮廷畫師的印章,更是易如反掌。」
「你覺得這是我偽造的?」南晚煙頭疼,本以為他能聽進去,沒想到他居然還是對自己的身份堅信不疑。
也難怪,親子鑑定都說明他和秦嘯是親生父子,血緣關係確實迷惑人。
她換了一套說辭,「那你可不可以幫你當做是兩套身份,就像我一樣,我既是西野丞相之女,也是大夏的公主,你既然是西野的皇帝,也是天勝的皇子,你是西野的顧墨寒,也是天勝的秦閻溯,會不會好接受一點?」
這怎麼可能好接受?
她父親是西野的丞相,母親是大夏的公主,所以她才能是兩個身份,可他現在如果是西野先帝的血脈,就不可能是天勝父皇的血脈。
親生父母可以是兩個人,親生父親難道還能是兩個人麼?未免太荒謬。
他知道她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帶他離開,他說過,不會計較她留在他身邊的目的,但也有自己的底線。
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秦閻溯也不想在此事上跟南晚煙再起爭端,壓了壓脾氣。
「關於本殿下的身份,本殿下暫時不想提,至於私奔,眼下是不可能的。」
「還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本殿下去做,你與家國,同樣重要。」
南晚煙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咬唇反問。
「你說的重要的事情,是出征西野嗎?」
秦閻溯沒應聲,便是默認了。
見狀,南晚煙心中的危機感更是強烈,拉住他的衣袖,語調柔和地勸道。
「顧墨寒,你能不能不出征。」
「一旦出征,兩國開戰,不僅百姓們會陷入水深火熱,就連我,也會擔驚受怕,怕你在戰場上出事,更怕你,手刃曾經與你並肩的兄弟」
秦閻溯狹長的鳳眸重重眯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南晚煙,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他已經反覆強調自己不是顧墨寒了,可南晚煙依舊拿這莫須有的身份壓他,還三番五次地勸阻他出兵西野。
她果真還是處心積慮的。
他面有慍色,「本殿下說了,娶你的事情勢在必得,但在此之前,家國為重。」
「你身為女子,就不要再插手內政上的事情了。」
南晚煙被他凶的心中一刺,緊緊咬着唇,看來,他是不可能跟她走了。
空間沒有變化是對的,他或許喜歡她,但是,並不信任她,她便退而求其次。
「好,既然你不願提,那我也不再說了。」
「倘若你決定出征,出征前,能不能陪我去一個地方?」
秦閻溯輕抿薄唇,清雋白皙的臉被燭光映襯的格外俊美冷毅。
也覺得方才的語氣太重了,他當即應下,「好。」
南晚煙低垂眼瞼,轉頭從一個木匣里取出一隻墨玉扳指。
這枚扳指是她和夜千風接頭的信物,只要夜千風看見,一定知道到哪裏見她。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了。
她拉着秦閻溯的手,親自給他套上,「你送我匕首,我送你戒指,禮尚往來。」
說罷,她踮起腳尖,主動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眸色複雜。
秦閻溯目光驟然一深,不等她退回原位,直接摟着她纖細的腰肢,摁到桌邊用力吻住。
南晚煙也不掙扎,閉上眼睛,任他索取。
唇齒相接親密無間,可彼此的心都隔着厚厚一層冰霜,彼此戒備
過了好半晌,客房的窗戶被人悄無聲息地推開。
戴好面具的秦閻溯輕巧地翻身出去,夜行衣將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在月色下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