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
這不是,這不是西野皇帝的名諱?!
提督震驚,錯愕的看着他愈發尊敬,甚是熱愛的九殿下!
九,九殿下竟是西野皇帝,赫赫有名的戰神顧墨寒?!
靠他娘!怪不得打仗如此厲害,守城堅苦三日,戰役四次頻發,沒有一次戰敗!
這次確有鳴凰公主相助,可前幾次完全得益於殿下強大的領兵作戰能力!
他早該看出來的,怎會如此愚蠢,還說九殿下跟顧墨寒打起來一定很精彩。
幸好殿下不知他的想法,否則丟臉就丟大了。
不過,他屏退了所有人,全部出動去找南晚煙,畢竟殿下與駙馬說的這些話過於私密,外人不便知道。
顧墨寒神色凝重,看向顧墨淩。
「勸你不要玩弄本殿下的耐心,她在哪。」
顧墨淩笑的更放肆,額頭上的青筋逐一顯露,已然看不見冷靜的痕跡。
「放心,長公主不會讓她死,那老女人明知南晚煙有問題,還格外袒護她,縱容她,否則你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致使三萬兵敗,她還能在秦暮白手裏活下來?」
「秦暮白怕是要生吞了她,還會將她的腦袋砍下來掛跟前泄憤,或是讓你痛心疾首,讓你崩潰發瘋,可她沒有做,說明,長公主又護着南晚煙了。」
大軍突然出事,他沒有深思,只以為長公主就是自大,不信南晚煙有能力翻身,可仔細回憶起來,無論什麼戰局,長公主總是淡定自若,火燒營帳她也格外淡定,只有南晚煙她看的緊,將士們死活她全然不顧。
戰敗時,跳腳的永遠是他跟秦暮白。
而且從前他研究過長公主,長公主絕不是自大的人,她深不可測,滿腹城府,否則絕不可能在秦嘯這等暴君的手裏活下來,甚是榮寵。
在整個爾虞我詐的皇室里,無人敢動她,皇后,太后,乃至其餘皇親貴胄,與她皆為交好。
這等人物,說她普通,說她自負,絕無可能。
顧墨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懸着的心並沒有放下來一絲一毫。
南晚煙隻身一人在敵軍,若是顧忌她的身份還好,畢竟是大夏公主,她若出事長公主就真完了,可他更怕,怕長公主兵敗後,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退讓半分。
「所以,她在哪。」
顧墨淩瞧顧墨寒顯然急了眼,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漆黑的雙眸儘是怒火與憎恨。
他不着急回答,只是笑,「你說老天對你怎麼這麼好,給你最好的女人,還有那麼可愛的孩子,地位,能力,就算你不是西野皇室的血脈,也能當上西野的皇帝,你這麼幸福叫人憎惡,可不是任何時候老天都會向着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南晚煙在哪,求我,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提督頓時怒目而斥,「亂臣賊子,休要放肆!」
顧墨淩嘲弄的笑了,前俯後仰,「我是亂臣賊子,沒錯,我在西野是亂臣賊子,在天勝也是亂臣賊子,我一輩子都被顧墨寒壓在手底下,活不了,呼吸不了,贏不了!」
「顧墨寒,我有什麼錯,你甚至都不是父皇的血脈,憑什麼搶我的位置,登上皇位,我有今時今日全是你害得,全都是你害得!」
他恨,恨透了,「如果沒有你,我就是西野的皇帝,我怎會屈居一個女人之下,任人欺凌?!」
顧墨寒暫時沒有與南晚煙大婚後的具體記憶,已然不記得為何要奪嫡了。
他看着神色瘋狂的顧墨淩,見他非要執着追究過去事情,便道:「當年倘若是你上位,你容得下我與三哥麼?」
顧墨淩面色冰冷,「成王敗寇,我若贏了,憑什麼容你?」
顧墨寒功高蓋主,他不死,皇位難以坐穩。
「你的回答便應該是我一定要爭的原因,你若上位,我沒有活路,」顧墨寒始終冷靜,強勢霸氣,「可守護西野的人一直是我,替西野掃平一切的人也是我,平定戰亂,守護百姓,全都是我,你父皇不曾給我活路,我視他為父,便忍了。」
「你與我爭,又憑什麼不給我活路?就憑你躲在你母妃身後,安定悠閒的玩弄心機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