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雨柔讓倩碧送去給南輕輕的信,也很合時宜的送到了。
承王府里,南輕輕的房間內,丞相夫人正埋頭哭着,一個勁兒的叫苦。
南輕輕收好那封信,面色冷峻,一雙鳳眼眯成了線,蘊藏着無盡的深意。
丞相夫人一邊抹着淚,一邊拉着南輕輕的衣袖。
「輕輕啊!你是不知道,南晚煙那個小蹄子,回一趟門,誆走了我多少好東西!」
「就連,就連我給我未來外孫女的嫁妝都沒了!你說,你說我可怎麼辦啊!」
南輕輕揉着太陽穴,臉上卻沒有太多起伏。
她知道,這信上的意思,無非是要利用她去剷除南晚煙。
她本就看南晚煙不順眼,這種事情求之不得,但重要的是,如何下手,怎麼一招斃命。
丞相夫人看南輕輕一直不為所動,有些急了,哭的更加大聲。
「你,你怎麼都不說句話啊!你看看,你娘我現在傾家蕩產,那承王前些日子不也被顧墨寒和南晚煙下了臉嗎!」
「你就這麼狠心,可以不管不顧!輕輕啊,娘真的沒辦法啦!」
南輕輕眉頭一皺,明顯不耐,原本就火大的她此刻更氣不打一出來。
「辦法南晚煙現在翅膀硬了,倒開始興風作浪了!」
她強壓住怒意,鳳眸卻透出點點殺氣。
丞相夫人如臨大敵,「是啊,她囂張跋扈不說,根本不把我們南家看在眼裏!你說說,這像什麼話!這還是當年那個廢物嗎」
說着,她又哭爹喊娘,吵得南輕輕不可開交。
南輕輕猛地厲聲喝道,「別哭了!什麼事你都只知道哭哭哭!你還是我南輕輕的娘嗎!」
丞相夫人被喝住了,閉上嘴抽着鼻子,有些後怕。
南輕輕知道自己語氣重了點,隨即拉過丞相夫人的手,笑得恬靜。
「母親,方才是我說話重了,你別放在心上,遇到問題,哭不是辦法,好好解決就行了。」
丞相夫人怔怔點頭,「你可是有辦法了」
南輕輕走到窗邊,眼神陰狠。
「南晚煙,既然我五年前能讓她對我言聽計從翻不了身,那現在,我還是一樣能做到!」
「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絕不讓她好過!」
……
另一邊,回了溪風院,顧墨寒的腦海里還不斷迴響着《鴨鴨划水》的旋律。
「哼哼,咕嘎……」
他徑直站到銅鏡前,長眉微挑,然後不由自主地的對着鏡子比劃了兩下。
「有什麼好笑的本王覺得倒是挺像的。」
突然,他又甩了甩頭,「本王還當真着了那兩個小丫頭的道了。」
方才,他可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放下身段哄她們的。
誰曾想這兩個小白眼狼,居然一心向着南晚煙。
不過無妨,今日他就能認回女兒了!
日後他有得是時間,拉攏女兒的心。
光是想想,顧墨寒就喜出望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
忽然,他又想起剛剛兩個小丫頭笑得人仰馬翻的樣子,顧墨寒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跟着不自覺地揚了嘴角。
真是越看那兩個小丫頭,越覺得眉眼像他。
「王爺!」
突然,湘蓮從門外急忙踱步走了進來。
她微微欠身,隨後從懷裏小心翼翼掏出一個東西,遞給顧墨寒,「您要的東西,奴婢找到了,可是這個」
顧墨寒之前就讓她去尋,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她才能潛進南晚煙房間,翻了許久才找到類似的。
顧墨寒定睛看去,只見湘蓮手裏拿着的,正是南晚煙那日用過的試紙。
他雖然沒見過,但是通過關副將和沈昀的描述來看,應該就是它了。
顧墨寒眸光輕顫,迫不及待將試紙拿了過來,「很好!」
有了這試紙,兩個小丫頭的身世就能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