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你氣我聞延舟一直以來,就是樓藏月最看不懂的人。
她是最八面玲瓏的秘書,也在成年人的社會裏混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接觸過不少,一般一頓飯的功夫,她就能把對方摸個七七八八,然後對症下藥。
只有聞延舟,三年了,她還是沒辦法看清楚。
她以為自己對他,只是可有無可的工具,她走了他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他卻步步緊逼,非要她回到他身邊;她以為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他想要什麼樣的都可以被滿足,他又說,他只對她上癮,只想要她;她以為他對她最多就是征服欲,佔有欲,以及有些不甘心而已,他又帶她去看火樹銀花,跟她說新年快樂,喊她乖乖,說我們再試試......現在,聞延舟對她說:「我不喜歡白柚。
」「......」樓藏月茫然地躺在地上,身下是白色的地毯,她一頭茶褐色的長髮蜿蜒着,雜亂着,如同她的思緒,也如同她的靈魂。
不喜歡他說他,不喜歡白柚樓藏月本能地搖頭,她不相信,相信不了,聞延舟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搖不動。
啞聲:「我身邊會多了她,是你氣我在先。
」「......我氣你什麼」她又能氣他什麼又有什麼能力和資格氣到他現在看似被他追求的自己,樓藏月都不覺得有這個本事,何況是以前那個,他勾勾手指,她就寬衣解帶湊上去的自己。
他口中廉價的女人,有什麼本事,氣到權勢滔天,而且高高在上的聞總而且,怎麼就成她的錯了聞延舟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眸深似海:「我是從什麼時候冷落你的」這個問題似曾相識......想起來了。
是水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犯胃病,他們在酒店的空包廂里,面對面聊了幾句。
他問她怎麼流產的她說她被人綁架了,打電話給他,他掛了,所以被撕票了。
這句他沒信。
之後他又說,他不是因為她不夠依賴他,也不是因為他膩了她,所以他才冷落她,找了白柚。
她問他,那是因為什麼他讓她自己去想,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落她。
之前她沒仔細想過,現在他又提起來,樓藏月皺起眉頭。
聞延舟自己說了:「是你流產的半年前,也是距今一年前,去年年底,除夕夜,我在東海岸等你,你去見了誰」提到除夕夜,樓藏月臉上有明顯的怔忡。
「......」聞延舟知道她想起來了,他也想起來了,又有些動氣,捏着樓藏月的下巴不由得加重。
但在樓藏月因為疼痛皺眉的時候,聞延舟又放開了,她也只穿着睡衣,雖然款式正常,但領口歪了,露出了一截鎖骨,隨着呼吸起伏。
他深幽地看着身下的女人,然後低頭,高挺的鼻樑碰到她的脖頸,她的皮膚很薄,這麼近,能看到那些細細的青筋生長在她的血肉里。
他一張嘴就咬下去,沒那麼用力,嗓音低沉隱忍:「你是我的女人,你做那種事,你要我怎麼想樓藏月,我當時都想掐死你。
」樓藏月不禁抓緊他的袖子,眼神有些散。
難怪。
難怪正月初三,他突然開車去公寓找她,她以為他有什麼急事,結果他一言不發把她帶回東海岸,一進門就開始弄她。
那天她好幾次都要疼死了,還出了點血,他發泄夠了就讓她滾,連夜都不讓她過,她在深夜十二點走出東海岸,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妓。
那天之後他對她就冷淡了,出差外出帶何清,宴會飯局帶趙鈿,總之就是不會再帶她這個以前時時刻刻都跟他的首席秘書,偶爾有興趣碰她,也不會溫柔。
他就這麼冷了她半年,再後來,她意外流產,他收了白柚。
所以,他正月初三的發瘋,是從除夕夜開始,氣了兩天,還是消不了氣,所以凌虐她過了半年還是越想越膈應,所以收了白柚來噁心她樓藏月喉嚨滾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好說。
聞延舟把咬改成吻,她還聽到他在她耳邊,嗓音沙啞地質問她。
燒了一個晚上還沒好起來的男人,這會兒就跟喝醉了似的,神志不清地喃喃重複一句話。
樓藏月只能當他是燒糊塗了,否則解釋不了,聞延舟聞總,怎麼會用那麼不甘又委屈的嗓音問她。
「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那麼做........7..
第395章 你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