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秦鳶恍然大悟。
紅葉問:「難道扒上了晉王這條大腿,就能得罪咱們了?」
秦鳶道:「徐家還覺得侯府先得罪了他們呢,珍姐兒這事真扯不明白,再說兩家再怎麼鬧,還有孩子在。咱們只是私下揣測,過幾日再看看吧。」
徐珍和顧六夫人這對姑侄攪出來的事,只有這兩人知道,就算是顧六夫人說得是真話,可也要徐家人願意聽願意信呢。
徐家的幾個兒郎就在晉王麾下的賭場裏做事、放重利債,晉王之前又和太子都收買了劉太醫給侯府使壞,這裏面彎彎繞就多了。
她心裏有些明白,但卻不能說出來。
翠茗瞧出秦鳶不想再說下去,就道:「紅葉還有別的消息嗎?」
紅葉道:「那就多了,顧家族人亂七八糟的事我都能聽一耳朵,但要是都說出來,也要小姐耐煩聽,對了,我還聽說,太子身邊的小太監說六爺的詩集」
外面小丫鬟出聲稟報打斷了紅葉的話。
「夫人,曹管家陪着推廣大人前來詢案。」
「詢案?」眾人吃了一驚。
秦鳶忙隔着窗子吩咐,「快快請到廳里去,我隨後就來。」
小丫鬟領命去了。
秦鳶趕忙對鏡理了理頭髮,檢查了衣飾方才帶着兩個丫鬟去見推官。
剛進門,推官就起身與她見禮,兩人敘禮畢各自入座,曹管家肅立在秦鳶的身後。
一落座,推官就道:「侯夫人,下官乃是為了徐珍丟失一案來的。」
秦鳶喜道:「可是珍姐兒有了下落?」
推官搖頭,一臉為難道:「侯府報案之後,府里的衙役們一直在竭力訪查,聽聞侯府也派了不少人出去尋,都沒半點消息。昨日徐家人又來報案,說徐珍是在侯府丟失的,侯府難辭其咎。」
秦鳶皺眉。
曹管家便道:「夫人,侯爺正在會客,如今府里的事都是夫人主掌,老奴就帶着推官大人來尋夫人了。」
秦鳶點頭道:「正該如此。」
曹管家鬆了口氣。
秦鳶對推官道:「大人,徐家為了此事來侯府鬧了兩回,府里六夫人雖然病重,那日也強撐病體,將事情在徐大人夫婦面前說了個清楚明白,當時兩家約定不再鬧了,合起來尋珍姐兒,誰知徐家竟然報了官。」
推官並不敢抬頭看她,只囁嚅道:「下官也無可奈何,究竟徐家才是真正的苦主,如今徐家一口咬定,說徐珍在侯府丟失,只怕是遭了毒手,口口聲聲要侯府給一個交代。」
秦鳶惱道:「這是怎麼說?六夫人和徐珍是姑侄,擔心徐家門面小不好找女婿,央着老夫人將人留在侯府住,誰料到竟鬧出這樣的事,推官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推官嘆氣,道:「實不相瞞,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徐家口口聲聲要討個公道,下官怎能不來。」
秦鳶對翠茗使了個眼色。
翠茗拿出封銀子,放到了推官大人手邊的桌面上,輕聲道:「這麼熱的天,勞煩大人還來府里辦事,這點銀子不成敬意,請大人喝杯茶。」
推官推卻了兩回,還是收了。
「夫人,按說這樣的事我們是不會接的,畢竟侯府早就報了案,徐家也沒有什麼證據,但下官實在也是無法。如今徐家得了晉王殿下的看重,這件事,下官也是聽命行事,還望夫人莫要怪罪。」
秦鳶道:「多謝大人的好意,侯府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怕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那六弟妹的身子經不起激,不怕推官大人笑話,府里昨日辦宴,也請了徐大人夫婦。徐夫人和六弟妹合夥囤買胡椒,虧了銀子,昨日去了六弟妹的院子鬧了起來,六弟妹被激得吐了血,若不是我急忙尋了郎中來看,只怕昨日都要辦喪事了。為了這,六弟和徐家人鬧了起來,口口聲聲要說報官,只怕是徐大人惱了,這才又去報了官。」
推官皺眉:「這」
他上門來,定是要問顧六夫人話的,被秦鳶這麼一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秦鳶道:「六弟妹之前是尋得太醫院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