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六爺忍不住在心中輕哼一聲,莫名就有了點小脾氣,不想說話。
聽秦鳶說完,顧靖暉贊道:「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娘說的對,文官家的女兒真是不一般,多讀書方能明理。」
秦鳶揶揄笑道:「我父親在信上還惦記着夫君可曾讀書,再三囑咐被封在府中不得浪費光陰,沒有外事煩擾,正是讀書的好時機。他最喜考人的功課,開封之後,我父親只怕要問你這些日子都學了些什麼呢。」
顧侯爺的面上就是一僵。
《春秋》甚是難懂,《三國演義》倒是讀了些。
這
顧侯爺有些不太敢見老泰山了。
顧六爺難免艷羨。
心中暗想,三嫂的父親還管着三哥讀書,想讓三哥文武雙全,而自己的岳家
秦鳶轉了話題,道:「我要借侯爺的書房一用,六弟,你能將這畫稿交給我嗎?」
顧六爺點頭,「三嫂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他在心裏盤算,要不要再將府中的畫冊都搬了來揣摩,等到開了府再去尋一位名師。
顧侯爺問:「你是要寫什麼?」
秦鳶道:「寫封信給沈長樂。」
顧侯爺就問:「六弟要不要一同去?」
顧六爺知道三哥不太想讓他跟着,但還是想見識下三嫂的墨寶,便應道:「去。」
顧侯爺頓了頓,便走在了秦鳶的身側,顧六爺跟在後面。
一行人進了書房,顧侯爺笑道:「這次還是我來磨墨。」
秦鳶嗔道:「那你可要小心點,少磨些,別又浪費了,須知物力艱辛,要惜福。」
顧侯爺告饒,道:「知道了。」
顧六爺在一旁自覺多餘。
好在秦鳶甚是照顧他,不時撿些閒話來問他,又問他喜歡畫什麼,是喜歡寫意還是工筆
等顧侯爺磨好墨,秦鳶展開了信紙,蘸了蘸墨,提筆就寫了起來。
剛寫完第一個字,顧六爺兩眼耀耀發光,立即大聲贊道:「好字,原來三哥桌上放着的摺子是三嫂寫的。」
顧侯爺道:「慎言,此事不得外泄。」
顧六爺立即點頭,低了聲音:「三哥,我知道輕重的。」
那摺子,顧六爺也看了,不僅字寫的好,而且用詞精妙,將定北候府為國封府的慷慨大義、隱忍犧牲全都寫了出來,又不讓人覺得浮誇反感。
當時他問三哥,起草這摺子的是那位高人。
三哥只是神秘地叫他不要多管。
沒想到就是眼前的三嫂。
原來秦思遠和林子奇說的是真的,三嫂才華過人,勝過這世上不少男兒。
顧侯爺見六弟盯着自個小妻子的眼神越發狂熱,不由得咳了又咳。
顧六爺恍若未聞。
倒是秦鳶問他:「怎麼了,可是嗓子不舒服?」
顧侯爺:「無事」
他扭過身子,擋住了顧六爺的視線,顧六爺這才收回視線,問:「三嫂可是要問沈長樂印圖之事?」
秦鳶道:「這個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只是我想六弟這幅畫一時半時只怕也畫不好,不如尋個畫師幫着畫,六弟也跟着一起,說不定還能結個善緣,不知六弟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極好。」
顧六爺想了想又道:「三嫂的安排沒有一處不妥帖,難怪這些天,人人都說三嫂將府里管的服服帖帖。」
秦鳶笑道:「這話我可不敢接,俗話說捧得高摔的重,要是人人都說我能幹,哪天我做的不好了,豈不是人人都要說錯看了我。」
顧六爺跺足道:「不得了,不得了,三嫂這話大有深意,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靖暉看他說的熱鬧,冷哼了一聲道:「你三嫂是努力做事,不自誇也不讓人家夸的意思,你那個是破罐子破摔,能一樣嗎。」
秦鳶看了顧侯爺一眼。
顧六爺急了:「三哥,你也別瞧不起我,我聽三嫂的,以畫交友,以花交友,不定哪天你就要對我刮目相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第一百九十四章 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