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這兩位公主前世不睦,她都要以為她們姐妹情深了。
秦鳶垂首不語。
顧靖暉冷聲道:「按理公主前來慰問,定北侯府闔府迎駕方合乎臣子之儀,但眼下事急從權,只能如此了。本侯攜夫人相迎,也是因着男女之別,為了維護公主們的名聲,夫人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福芸公主見他臉色不愉,連忙道:「三哥,我方才如此說,也只是擔心夫人未曾見過駕,失了方寸罷了。」
秦鳶心中冷笑,這是在說自個的出身低微了。
顧靖暉聲音冷硬:「公主萬萬不可叫本侯三哥,若是皇上聽聞,本侯擔待不起。」
福芸公主一張小臉漲紅,黑白分明的眼中滿是淚水,眼眶也微微泛紅。
九公主道:「顧侯爺,我七姐幼年時被您搭救,一直記掛在心,聽聞侯爺曾在皇宮中做過伴讀,七姐喚您一聲三哥也是親近之意。」
顧靖暉立即道:「此事於禮不合,本侯萬萬不敢當。」
福芸公主的鼻頭都紅了,哀怨地看着顧侯爺。
可顧侯爺卻不看她,只顧着維護秦鳶。
九公主也無話可說了。
秦鳶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討嫌,只默默地坐着做個陪襯。
一時之間,亭中滿是尷尬的沉默。
好半晌,福芸公主才顫聲道:「顧侯爺,近來可還好?」
顧靖暉立即拉着秦鳶起身,對着兩位公主施了大禮,道:「臣一切尚好,多謝皇上記掛,不日侯府便能開府,屆時臣再上奏天花之事。」
福芸公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九公主看了眼福芸公主,眼角嘴角難掩譏諷,面上頗有些唏噓,無奈道:「顧侯爺,還請起來說話,我七姐這是在牽掛您的安危,並非代我父皇問詢。」
顧靖暉拉起秦鳶,兩人落座,這才道:「多謝兩位公主關心,本侯近來一切尚好,府里天花之事雖有些波折,幸得夫人相助,如今已漸入佳境了。」
福芸公主拿帕子拭了淚水,低着頭,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又是難言的沉默。
兩位公主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告辭離開。
顧侯爺與秦鳶將二人送至府門口,就止住了腳步。
公主的儀仗都在府門外,倒也方便,兩人上了鸞駕,便奏樂離開了。
顧侯爺和秦鳶站了一會兒,目送公主鸞駕離去,這才回府。
韓管家剛命人將府門重新封好,顧侯爺就問:「鳶兒,你可是瞧出什麼來了?」
秦鳶:「嗯?」
顧侯爺也不避人,拉着她的手就往內走,道:「你不是說要看看皇上之意,才能擬摺子嗎?我瞧着皇上似乎是有些急了,咱們是不是在開府之前先上了摺子?」
秦鳶想了想道:「我瞧着皇上對封府之後天花未曾蔓延之事,還是滿意的,這摺子我心裏已有個大樣了,只是」
「只是什麼?」
秦鳶道:「只是我瞧着兩位公主似乎對我不喜,日後我隨你和娘入宮,會不會被刁難?」
今日得了顧侯爺的維護,她自然高興,但也難免有些擔心。
這兩位公主如今是在定北侯府,不好發作。
可到了宮中,她就處於弱勢了。
藺皇后可不是個善茬,太后娘娘也絕非善類。
兩位公主若是在二人面前說些她的壞話,只怕
秦鳶此言,讓顧靖暉皺了眉,他道:「你以後只和娘一起入宮便是,有娘在,她們也不好和你過不去。」
秦鳶點頭。
顧靖暉又道:「這兩位公主的兄長看在我的面上,也會約束好她們的,並不敢當眾為難你,暗地裏你可要多小心些,緊跟着娘,讓娘護着你。」
秦鳶也點頭應了下來。
顧靖暉攬過秦鳶的香肩,苦惱道:「這兩位公主也是莫名其妙,鳶兒處處皆好,她們為何不喜你?」
秦鳶笑了笑,沒作聲。
顧侯爺也在心中暗忖,等到開府之後,要尋太子和齊王好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