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紅葉,白雀一臉恨意。
「那個賤蹄子可傲呢,連梧桐苑的門都不讓我進。」
趙嬤嬤震驚地道:「她竟然這麼不給你顏面?你好歹也是在老夫人面前伺候過的人,就連侯夫人見了你也該給伱三分薄面。」
白雀惱道:「誰知道侯爺竟然這麼縱着她們。」
這個她們除了紅葉就是紅葉的主子秦鳶了。
趙嬤嬤心中暗笑她自不量力,一臉無奈地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侯夫人還問六夫人,說你是不是在老夫人面前很得用,還趕緊讓紅葉去回了侯爺,問侯爺如何處置呢,也不知道紅葉說了什麼,侯爺就說要放了你出府。」
白雀大怒,「好個紅葉,埋汰我還不夠,還在侯爺面前下蛆,我定不饒她。」
趙嬤嬤道:「這些話我說給你聽,也是為了讓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你可不要說出去了,連累了我和六夫人。」
白雀立即起身,對着趙嬤嬤施了一禮,道:「我定會記得六夫人和嬤嬤的好。」
趙嬤嬤趕忙將她扶起來,道:「你身子還沒好全,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我也是兔死狐悲,瞧着你難過罷了。你要是想留下來,求老夫人定然是沒有用,不如想辦法求侯爺改改主意。」
白雀嘆氣。
「現在見侯爺一面可真難。」
趙嬤嬤笑着道:「有的人見侯爺可不難。」
她說完,也不看白雀,起身道:「我是抽着空來的,得趕緊回去了,六夫人最近忙的厲害,我就走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白雀感激地道:「謝謝嬤嬤幫我。」
趙嬤嬤回到顧六夫人身邊,笑着道:「白雀已經恨上了紅葉了,她娘老子最護短,又要面子,吹出去那麼多大話,無法收場,肯定要大鬧一場。」
顧六夫人笑着道:「那個紅葉牙尖嘴利的,她主子不教訓她,我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長個記性。」
趙嬤嬤也笑。
梧桐苑。
秦鳶重新換過衣裳,準備去上房坐坐,便讓紅葉去問顧靖暉,晚膳要不要去老夫人那裏用。
顧靖暉見人都散了,也換好了衣裳,打算去尋秦祭酒。
當下也不用紅葉傳話,自個走到了正房,對秦鳶道:「你陪着娘好好說會話,我今兒有事,若是回來的晚,你也不必等我,就和娘一起用膳便是。」
他有點期望秦鳶問他做什麼去,又有點不想她問。
秦鳶見他穿戴整齊,知道他要出門見客,只說:「侯爺身體還沒全好,身邊是誰跟着伺候?可是十六?」
顧靖暉道:「我隨便帶個小廝去就行,十六和十七兩個都在外面跑。」
秦鳶心想,十七是去打探胡椒的事,十六不知道是去忙什麼了,一天都沒露面。
但顧侯爺不說,她也就不問,只是點點頭,「外面天熱,侯爺別太急,免得出太多汗蟄了傷口。」
顧侯爺心裏美滋滋的,嘴上卻道:「這算什麼,我剛去軍營的時候,不小心犯了錯,被我老子打了十幾棍子,還讓我一刻都不准歇息,跟着行軍呢。」
秦鳶正色道:「可現在侯爺是在京城呢,怎能這麼不小心身體。」
顧侯爺笑着道:「我知道了,會好好活着陪你的,我身子康健着呢。」
秦鳶:「」
顧侯爺笑着走了。
紅葉和翠茗都忍不住笑。
秦鳶無奈地道:「走吧,去上房。」
一入上房,小紅就迎了出來,甜甜笑道:「侯夫人來的正好,老夫人正在煩呢,有您說說話,她老人家很快就會好。」
這話說的,又奉承了秦鳶,又報了信。
秦鳶道:「你這小丫頭,倒也機靈。」
小紅連忙道:「謝謝夫人誇獎,侯爺也這麼說。」
「哦?」
秦鳶問:「侯爺怎麼說的?」
「侯爺說小紅口齒伶俐,記性好,是個得用的。容嬤嬤還問侯爺要不要討了小紅,到梧桐苑伺候。」
「侯爺怎麼說?」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