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月郡主的心腹丫鬟芝兒,小心翼翼地說着,讓她息怒。
銘月卻怎麼都無法平息心中的惱恨。
她叉着腰,在屋裏來回走動着。
這口氣,她怎麼想都咽不下去。
秦嬤嬤這事辦得,讓她特別惱火。
「這老東西,真是太蠢了。
我讓她想法子,要讓宴哥哥留個後,我以為,她會幫助我,讓我靠近宴哥哥呢。
誰知道,這個老東西,居然另外選了人……」「如果宴哥哥真的看上眼了,那我豈不是沒希望了真是氣死我了……她怎麼就那麼蠢啊。
虧我還對她那麼好,將她當做長輩孝敬,呵……奴才就是奴才,一點見識都沒有,愚蠢至極。
」銘月郡主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一個裝扮普通的小廝,沒等到銘月郡主應聲,他便推開房門入內。
銘月郡主心裏原本就憋着一股氣,她見這小廝,如此不懂規矩,當即拿起手邊的茶盞,朝着那小廝狠狠的砸去。
誰知,這個小廝居然身形敏捷地躲過了茶盞。
茶盞砸在後面的牆壁上,瞬間四分五裂。
小廝淡淡笑着,看向銘月郡主:「郡主當真是好大的脾氣啊……」銘月郡主氣的,一張臉青白交加。
她抖着胳膊,指着小廝:「你放肆……沒有本郡主的應許,你居然敢私自闖入本郡主的閨房你是不想活了嗎」小廝的臉上,並沒有半分慌亂。
他勾唇,淡淡的笑着,特別從容地選了一個座位落座。
「郡主想要殺我恐怕,你還沒這個本事……」銘月郡主頓時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她的臉色猛然一變。
戒備似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不是宴王府的小廝,你是誰」下一刻,那個小廝,便悠然地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露出一張俊俏清冷的臉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瀛。
楚瀛裝扮成了一個小廝模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了宴王府,堂而皇之地來到了銘月郡主的面前。
他悠哉地拎起一個茶壺,斟了一杯茶水,細細品嘗。
銘月郡主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此人能夠有恃無恐,堂而皇之地來到自己的面前,絕非是簡單角色。
而且,她看這人姿容不俗,這人絕對是有備而來。
她攥着拳頭,竭力讓自己冷靜。
「你是誰你找到我,到底要幹什麼」楚瀛微眯鳳眸,沒有理會銘月郡主,反而看了眼芝兒:「出去把風……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裏。
」銘月郡主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芝兒特別乖順地點頭應了。
她的臉色,陡然一變。
「芝兒……你……你是他的人」芝兒抬頭看了眼銘月郡主,她避開了她的視線,低着頭走出了房門。
房門被關上,屋裏只剩下他們二人。
銘月郡主的心中,隱隱的翻起驚濤駭浪。
她凝着楚瀛,在他對面緩緩地落坐。
「說罷,你用這種方式,潛入宴王府,來到我的身邊,究竟有什麼圖謀」楚瀛輕巧一笑,倒沒想到,這個銘月郡主居然在短時間內,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來,她並非是個草包啊。
雲鸞是遇見了一大勁敵啊。
楚瀛也不和她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不知道郡主可還記得,你進入京都的那一日,被賊人餵了毒藥的事情」銘月郡主的心,猛然一緊。
她眸光晦暗地凝着楚瀛:「下毒之人,莫非是你」楚瀛不置可否一笑:「是,就是在下。
」銘月郡主眼底滿是惱意,冷冷地看着楚瀛:「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也根本沒有任何恩怨,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對我下毒你到底想幹什麼」楚瀛放下手中的茶盞,從懷裏掏出一把摺扇,緩緩地展開,輕輕地搖晃着。
「郡主與我確實沒有任何的恩怨糾纏,不過,我如今是睿王的人,自然要事事為了睿王籌謀。
睿王與宴王,可是站在對立面的……你既然是宴王的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敵人。
」銘月郡主眼底滿是驚詫,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瀛:「你是睿王的人是睿王讓你對我下的毒」楚瀛點頭,特別坦坦蕩蕩地承認:「是……這一切,都是睿王的籌謀。
睿王想要讓你,成為他對付宴王最有利的棋子……」銘月郡主的臉色一沉:「那你們恐怕是找錯人了,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宴王的事情。
」「這位公子,還請你回去告訴睿王,即使我死了,我也絕不會背叛宴王。
」楚瀛不由得曬然一笑:「沒想到,銘月郡主倒是一個痴情人。
不過你放心,睿王知道你的情意,肯定不會逼着你,讓你做傷害宴王的事情。
」銘月郡主蹙眉,看着楚瀛的目光,滿是疑惑:「那你們要讓我做什麼」「我們的目的,應該是和郡主是一樣的。
你不是對宴王情根深種,想要成為他的女人嗎郡主,如今,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不知道你可要把握住」楚瀛斂了嘴角的笑意,一字一頓問道。
銘月郡主眼底滿是驚詫,不可思議地看着楚瀛。
「你什麼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