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濃烈的纏綿曖昧氣氛,施隸都感受不到,這個人是沒救了。
路神醫搖搖頭,不願再搭理施隸這個直男。
施隸的情商還不如他那個徒弟王坤呢。
估計,連黑翼都不如……沒瞧黑翼那傢伙,自從跟着縣主回來,都沒敢往前湊嗎這不是在故意,給他們兩個相處的空間嗎如今兩個人苦盡甘來,終於心意相通,可不得依依不捨,彼此心緒牽掛嗎待京都城的事情一了,他們也該成親了。
雲鸞的身體,雖然破損得厲害,倒也不能休養康復。
這些日子,為了雲鸞的身體,他是費了很大的心力,在研製一些治療婦科方面的藥丸。
藥丸研製好,就讓雲鸞服下。
吃個一年半載的,她也不是沒可能懷孕。
總之,有他這個南儲神醫在,他就不會讓王爺無後,也不會讓雲鸞終身不孕的。
路神醫抖了抖肩膀,眯眼笑着,笑得一臉自信。
雲鸞和蕭廷宴自然不知道路神醫他們的小心思,他們兩個人在寺廟這邊依依不捨,叮囑彼此小心,便徹底分道揚鑣了……一個人前往寧遠寺,另一個人則帶着人入了京都。
剛剛團聚,又要分開,雲鸞進入京都後,心裏還是有些惆悵不舍的。
她清楚的明白,如今她的心中,對蕭廷宴是多了一些牽掛。
雲鸞心不在焉地翻身下馬,踏入了將軍府的大門台階。
將軍府的守衛,看見雲鸞回來了,他們紛紛驚喜無比的喊道:「啊,縣主你回來了啊」「太好了,趕緊去通知夫人公子去。
」雲鸞這才回過神來,衝着他們淡淡一笑。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去見劉氏,雙腳剛剛踏入將軍府大門,攜帶着武器刀劍的禁衛軍,便把將軍府給徹底圍了起來。
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層。
唯恐怕裏面的人逃走似的……雲鸞的臉色發沉,她握了握拳頭,看向從門外走過來的禁衛軍副統領:「我剛剛從永州剿匪歸來,還來得及歇口氣,倒不知道,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禁衛軍副首領長得唇紅齒白,很是清秀。
他衝着雲鸞勾唇一笑,極有禮貌地朝着雲鸞抱拳,行了一個軍禮:「在下韓兆,見過太平縣主。
」「縣主這次前往永州剿匪,可謂是用兵如神,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山匪給剿滅。
我等,對縣主可謂是滿懷傾佩之情……以前沒機會見縣主,今日能見縣主一面,實在是韓某的榮幸。
」雲鸞不耐煩地挑眉:「有話就直說,不必賣關子,說這些虛的。
」韓兆是趙慶懷死後,皇上又選了一個青年才俊,剛剛提拔上來的副統領。
他是寒門出身,並沒有任何的背景,也沒什麼家室。
他能依附的除了皇上,再無他人。
皇上看重韓兆的,也是這點。
沒有任何依靠,這人只能依靠他,才能往上晉升,那對他自然的忠心耿耿,沒有任何的二心。
所以這些日子,他對韓兆極為重視,每每有什麼差使,直接越過霍君,命令韓兆去做。
韓兆現在,可謂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韓兆見雲鸞不耐煩的樣子,他也沒繼續自討沒趣討好雲鸞。
他挺直了脊背,公事公辦道:「昨天晚上,宴王遭遇了刺殺,如今生死不明。
皇上擔心,那些仇家會到將軍府來尋仇,所以命令我等,過來保護將軍府諸人。
」「縣主成功剿匪,立下不小的戰功。
這是皇上給將軍府諸人的恩典……還請縣主不要誤會皇上的良苦用心。
你們只管安心的住在將軍府,這之後,將軍府的一切安防問題,都由我來負責。
」雲鸞當今便明白了,這是皇上忌憚蕭廷宴,故意用來這說法,便控制將軍府的人,在關鍵時刻好用來威脅蕭廷宴。
也是,昨晚上龍衛刺殺失敗,皇上的計劃被打斷,可不得要抓住一些把柄,才能讓自己安心嘛。
他們將軍府與蕭廷宴聯姻,可不就成了皇上拿捏宴王的把柄嗎雲鸞挑眉,低聲笑着,倒是沒再說什麼。
她也不驚慌,這時候,將軍府的人,只要保持沉默就行。
反正他們就在這裏,哪裏也跑不了,不如就靜觀其變就是。
想到蕭廷宴的計劃,雲鸞的眉眼間掠過幾分緩和。
她瞥了眼韓兆,低聲警告:「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你派人守護將軍府可以……我們將軍府的人遵守便是。
只一點,你的人,不許傷害將軍府的任何人。
否則,若是將軍府的人,傷了一根頭髮絲,本縣主就唯你是問。
」雲鸞的周身瀰漫起濃烈的戾氣,這是身為一個將軍,無知無覺散發出的威懾氣息。
韓兆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帶了幾分鄭重頷首:「縣主放心,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保護將軍府諸人。
我的手下,自然不會逾越我的命令,做出傷害將軍府諸人的舉動。
」「如果真的有人不聽我令,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雲鸞得了韓兆的保證,再也不理會他,轉身就走。
韓兆站在門口,凝着她離去的身影,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