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偌大一個將軍府,如今就只剩我和二哥了。
小四,我心裏真的很難過。
我們一家人,是不是永遠都無法再團聚了」或許,從父親死的那一刻,他們原本圓滿和諧的家,就已經分崩離析,再也無法重聚了。
雲鸞忍不住,眼睛也泛紅起來。
她忍住喉間的哽咽,低聲呢喃:「三姐……雖然我們將軍府,是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團圓了。
可是……只要我們足夠努力,以後,我們可以讓南儲,千千萬萬個家庭,永遠都能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像我們一樣,經受那麼多的生死,那麼多的悲歡離合。
」用他們小家的破碎,來換取南儲無數普通的百姓之家團圓,或許這就是他們將軍府的使命與職責。
雲鸞最後的這句話,久久地迴蕩在雲傾的腦海。
她紅着眼睛,默默地注視着,在黑夜中漸漸消散的身影。
周仝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掌,低聲勸慰:「傾兒,你別難過,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雖然,將軍府的家,已經破碎了,可我與你的家,才剛剛開始。
」雲傾抿着唇,扭頭看着周仝,而後她朝着他扯了扯唇。
「周仝,還好,我的身邊還有你。
」因為有他的陪伴,她現在就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正如,宴王拋下一切,也要追隨在小四身邊一樣。
在小四的眼裏,有家國,有天下……而在宴王的眼裏,仿佛只有她。
她護着家國百姓,他護着她,那就是最大的幸福!——梁國鷹城。
霓凰公主待在這座城池,遲遲沒離開,不知不覺十天過去。
唐鵬顯得極為惶恐不安。
這十天,霓凰公主極為暴戾。
府里伺候的奴僕,稍微不順她的意,她動輒就是打罵,重則還打死了一個婢女。
他親眼看見,那個婢女被拖出去時,滿身都是血。
他嚇得臉色慘白,第二天就病了一場。
他的病還沒好,霓凰公主就讓人招了他過去。
他拖着病體,顫巍巍地跪在了霓凰公主面前。
霓凰公主居高臨下,目光陰森地凝着他半晌。
他嚇得額頭冒汗,全身忍不住地戰慄發抖,頭都不敢抬一下。
霓凰公主看着他的慫樣,忍不住的輕笑一聲:「就你這樣的慫貨,以前居然也是我皇兄的心腹」這句話,幾乎讓唐鵬嚇得魂不附體。
他連忙磕頭,結結巴巴地解釋:「公,公主你誤會了……臣,臣不是太子殿下的心腹。
臣與太子殿下,從沒有過多的交集……」霓凰公主蹲下身來,冰涼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是與不是,你我心知肚明。
我皇兄如今是我的人……他聽從我的指令行事。
所以,你也間接算是我的人。
」「唐鵬,本公主這裏,有件事需要你去辦……辦得好了,本公主或許,不日就能離開鷹城,回到京都去。
」「倘若辦不好,你,以及你的家人,統統提頭來見。
」唐鵬的臉色鐵青,驚恐無比地看着霓凰公主。
「公,公主,你讓臣辦什麼事」霓凰公主卻沒立即回應,她拍了拍手。
下一刻,就有一個美姬,從外面走進來。
她極為親熱地貼到唐鵬的身邊,攙扶着他站起身來。
「扶唐大人坐下……接下來,你可要好好的伺候他。
」美姬恭敬的應聲,不顧唐鵬的推搡,嫵媚地喊着大人,將他拽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而後,她跪下來,倒了一杯酒,摟住唐鵬的身子,將酒水一點點餵入他的嘴裏。
唐鵬想要拒絕。
霓凰公主冷眼看着他:「你敢不喝,那就是不給本公主面子,你信不信,本公主立即讓你的家人,全都命喪黃泉。
」唐鵬緊緊的攥住手掌,不敢再反抗,乖乖地喝了那杯酒。
酒水下肚,他就知道,這不是一杯普通的酒水。
梁國的人,誰不知道霓凰公主最擅長巫蠱之術,恐怕這杯酒,就是被下了蠱毒。
唐鵬的臉龐,蠟黃蠟黃的,心裏恨得不行。
他老實本分,不過是想報效國家,守護百姓罷了,他沒做過任何的缺德事,老天為何要派了這麼一個煞星來折磨他這十多天,他不止一次地去試探太子。
可惜太子,沒給他任何的回應。
根據他近日查到的消息,他可以肯定,太子就是被霓凰公主下了情蠱,利用那聖女潺月,控制住了太子。
太子都被霓凰公主這個煞星控制了,北晉國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唐鵬心裏滿是絕望,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他抖着手,緩緩的閉上眼睛。
下一刻,廳堂門口傳來腳步聲。
他再睜開眼睛時,就看見潺月挽着梁羽皇的胳膊,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
霓凰公主看着梁羽皇來了,她眼眸一亮,她極為熱情的招呼道:「呀,皇兄來了啊。
」「你快點過來,一天沒見,臣妹居然有些想你了呢。
」梁羽皇的眼眸很是呆滯,他抬眸看了眼霓凰公主。
潺月扯了扯他的衣袖,將他帶到霓凰公主面前。
霓凰公主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