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理給綰綰和尺鳧買了一杯,邊走邊喝。
走上一條十米長的水泥橋,風無理拿着擦炮炸這條幾米寬的小涌,水花濺起時是綰綰驚呼聲,而不是孩提時期一群小鬼嗚哇怪叫,不禁有些唏噓,拍了幾張照發給了劉笑笑。
老街市場外邊有花市,臨近十點已經沒有早上那麼多人,但是起了霧後卻並不見變得少,因為多了一些不是人的存在穿梭進了人群里。
「有好多妖怪。」尺鳧皺着眉,走近了一點。
「嗯,不用緊張。」風無理牽起她的手,安撫:「能在城裏大多都是無害的。」
尺鳧手一僵,不太習慣被牽着,但也沒掙扎開。
「這霧有問題?」
「沒有問題,是很普通的霧而已。」
….
有些妖怪不善化形,但是面對人類的慶典也是難免想來湊湊熱鬧,霧中能見度低,藏匿其中混入人群,你若見我狐尾鹿角,不必驚慌,不過山中清幽,尋着煙火人聲,來了一趟人間。
街上傳來歡呼,一陣敲鑼打鼓的舞獅聲,一頭吊睛白獅神氣十足,在鑼鼓聲中耀武揚威,後面跟了一群大頭娃娃,扮相奇怪誇張的人偶走獸,鑼鼓聲那麼響不見有人敲鑼鼓,人們卻不去多想,只覺得是是霧氣太濃了。
因為炸了小狐狸一路,風無理買了串糖葫蘆補償她。
「尺鳧也要嗎?」
「哄孩子的東西。」她嗤笑一聲,好像沒發現到現在手還被風無理牽着。
「這樣,那兩串吧,我和綰綰一人一串。」
尺鳧:「……」
風無理吃了一顆,忽然想起什麼,遞到尺鳧面前道:「忘了剛吃過早飯,吃不下了。」
她一愣,但依舊冷聲冷氣:「你吃過的東西也……」
「你也不吃就只能浪費掉了。」
「浪費……浪費了就浪費了!」
「三塊錢一根的。」
最後還是到了尺鳧手裏,她咬下一顆,酸酸甜甜,嘴裏還鼓囊道,這都是錢。
「風無理大人……」
綰綰揪了揪他衣角,仰着頭解釋道:「綰綰其實沒有真的生風無理大人的氣,是假的生氣那種。」
「知道了,綰綰最乖了,沒有生我的氣我也請綰綰吃糖葫蘆。」
綰綰這才開心啃冰糖葫蘆。
此時霧中走出一女子,款款而來,執着圓扇遮住下半邊臉,髮髻高高豎起像兔耳朵。
「風無理大人。」她微微欠身問候。
是認識的妖怪。
「什麼時候回去?」風無理笑着問。
她看了眼跟着風無理身邊吃着糖葫蘆的小妖怪和尺鳧:「霧散便退場。」
「玩煙花嗎?我這還有。」
「謝過風無理大人了。」
「不用跟我那麼客氣的。」
「我們這些小妖精、物怪能在這一帶安居,都得仰仗風無理大人。」
「唉。」風無理笑着嘆氣,只道:「新年快樂。」
女妖怪淺淺一笑,又施施然行了一禮:「但願長如此,年年物候新。」
風無理語文差,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只能淺笑着點頭。
這妖怪還挺有文化的。
山間全是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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