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壽州城,為青石磚木夯土所築。
借着月光,遠遠望去北門樓,高聳入雲,莊重威嚴!
雖是重修,但每一塊磚石縫隙里,依然會保留着那份屬於壽州古城的蒼邁憔悴和曾經深厚的底蘊就如同歲月侵蝕下的老人,在不經意間,執着地篆刻着屬於自己生命的痕跡,讓人心生敬畏!
月下老人柳不悔
早已入了封鏡神仙,在整個壽州古城,猶如神一般存在,但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卻沒有幾個?
他一輩子都隱居在這城門樓子裏,月下獨坐時,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守門老卒而已現在的城樓,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城門樓,可人卻還是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北宋太祖立國時,他就已經在這裏了後又歷經了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直到這神宗熙寧末年。
太祖曾送上聯:「皇印敕封猶在耳」;太宗親提下聯:「雙手擎天壽州城」。那兄弟二人,在當皇帝前,就曾一起合字,提前寫了那橫批:月老不悔這便是「月下老人柳不悔」的由來。
由於有太祖,太宗皇帝的御筆敕封,高懸於城北正門樓所以自有宋一朝,凡打此處經過之人,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百姓伏首。
「烈火,將那傻子,給我叉出去」
隨着一聲沉悶地話語聲再次響起,聞聽此言的馬蜂,明顯先是愣了一下?
他不解地看了看,身旁正牽手的烈火乾媽,見她不慌不忙中,仍是一臉笑意於是便帶着一臉的懵逼順着聲音望向那城樓之上?
只見一個怪老頭,正端坐於月下城樓之上,他麻布青衣,鶴髮如霜,微風四起時,一縷雪白的長髯,飄於頷下
「爺爺」,孫媳婦「烈火柳氏如雪」拜見師傅「烈火不知為何您老人家,非得讓我把這小子給叉出去?」
「他真的有那麼傻嗎?如果他是一個傻子,那我還收他做為乾兒子,細心調教十數年,那豈不更傻」
烈火乾媽的話音剛落地,站在一旁的馬蜂便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他心想,還是乾媽好,我又沒有招惹你這個怪老頭,別動不動的就給我使臉子,剛一招面就又要將我叉出去我馬蜂是他媽的那麼好欺負的嗎?
於是他便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再次望向那高高的城樓,對那怪老頭怒目而視,同時雙手背過身去,暗中蓄力,準備要給這個白鬍子老頭一點教訓
「十年了,我料到那老兒必定會找到這裏」原指望通過你烈火來點化一下那傻小子的成名絕技「兩袖清風」和「劍刺如蜂」。想讓他爭取在十年內有所建樹,能看護好我那寶貝曾孫女「柳葉兒」
豈料?
他直到現在竟然還只會那兩招的皮毛而已那道門中的雲霄老兒,也只是隨意地一招「袖裏乾坤」就當着他的面,悄無聲息地帶走了「柳葉兒」。
「烈火,你說你那乾兒子馬什麼(蜂)瘋是幹什麼吃的,別說過招了,就連那雲霄老兒的皮毛都不曾碰到一下丟不丟人,傻不傻啊?
「呵呵,難倒我不該叫他傻子嗎是我冤枉了他,還是我叫錯了他?一個連自己妹妹都看護不住的人,就應該被立即叉出去」只見,那城樓之上的鬚髮皆白的怪老頭,在月光下,身披麻布青衣,聲若洪鐘的說道。
「咳咳,這個乾媽我我」馬蜂竟然被那老頭犀利的言語,噎的一時無話可說。
「師傅,馬蜂雖傻,但也畢竟是我的乾兒子,自從「柳葉兒」出生起,他就一直守護在我們娘倆的身邊
俗話說的好「人不嫌富貴,狗不嫌家貧?」何況他本就不是狗,只是一隻曾經任人欺凌的野蜂子罷了,就算是會偶露崢嶸「人來瘋」一下那也只是因為一時疏忽貪玩而已。
何況他上樹采那野蜂蜜,也是為了葉兒有口好吃的,這才暴露了自己,最終被那雲霄老兒利用所謂「玄天神蜂巢」給徹底鎖定
我承認,單論馬蜂現在的實力,就憑那兩招,稱霸江湖問題不大?但跟已入封鏡的雲霄老道打,那肯定是打不過的。
「柳葉兒」被那老道順手帶走了也就成了必然。不過,還好,畢竟他和馬蜂之間還有個「三年之約」?諒他也不會對柳葉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