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的視力在黑夜中就宛如鷹眼一般。
加上對方腦子也是不清醒,在聽見槍聲之後,立馬就把營區裏面的所有燈都打開了,就好像是想要找到在營區裏面開槍的人一樣。
孰不住,他們打開燈光的這個舉動,完全就是給王晨整笑了。
這真的就是老奶奶鑽被窩,給爺整樂了。
本來要說是在這種黑夜的環境當中,隔着兩三百米,王晨想要把對方點殺,還是有點點難度,也挺考驗他的槍法的。
但是現在對方都把營區的大燈全都打開了,那這下不就成了單方面的屠殺了嗎?
在敵方自己的照射燈下,根本無所遁形,所有人全部都暴露在了王晨的視線之中。
王晨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會有剛剛冒頭的人被打回去。
面對這些個敵人,王晨可以說是絲毫留手的可能性都沒有。
一直打空了足足兩個彈匣這個樣子,他們這些人總算是明白了,匆匆關掉了營區裏面的大燈,整個營區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不過他們可能想不到,在這種環境下,王晨打他們依舊是屠殺。
不過因為王晨距離他們較遠,他們有些人鑽出帳篷後,立馬就能很顯眼地看見遠處的火光,所以迅速開始將王晨的位置匯報給其他人。
在這種情況下,王晨差不多又打空了一個彈匣後,隨即拋棄了自己能夠遠距離作戰的優勢。
沒辦法,他現在只剩最後一個彈匣了,如果說依舊是遠距離作戰的話,說不定會被對方的單兵火箭彈那些瞄着打。
剛好現在營區裏面一片漆黑,自己再殺回去給他們來一個回馬槍。
王晨想到這裏之後,並沒有直接跑路了,而是快速往着他們營區的方向摸去。
此時躲在帳篷裏面的這些個敵人,似乎也是聽見外面已經沒有槍聲了,他們還以為已經完全結束了,以為敵人已經被他們的隊友打死了。
於是乎,他們一個個也試探性地走出了帳篷。
在確定不會再遭遇到攻擊了之後,所有人這才放心大膽了不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帳篷。
營區裏面一片漆黑,他們也只能摸索着往前進。
他們是不敢再開燈了,害怕開燈之後還會遭受到那個莫名其妙的敵人進攻。
「不是,這到底是誰幹的?!」
「這所有人清點受傷以及死亡的人數,等下匯報給我。」
「快點把重傷的這些人,送去治療,他們還有救的!」
一個看上去像是指揮一樣的軍官,快速朝着自己手下的這幫人下達着命令。
現在整個營區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慘狀,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個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被一槍命中眉心部位,屬於是直接沒得救的那種。
不過也有少數部分,只是受了重傷,應該屬於是搶救一下的話,還是可以救回來這個樣子的。
現在整個營區原本的兩百號人,恐怕現在能擁有戰鬥力的,也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這個樣子了。
「呼叫其他營區的支援,我們的支援他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一定要把這個襲擊我們的老鼠給揪出來!」
「他真的膽子大,這都敢襲擊我們,而且還是往我們的方向跑,該不會是我們的內鬼吧?」
一時間,目前營區的指揮,有些摸不着頭腦。
「連長,我們的支援還有半個小時才能抵達。」
「半個小時?這麼慢?」
指揮皺了皺眉頭,不過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之後,隨即開始打掃戰。
他們越打掃戰場,心中的那股恐懼跟悲憤就越濃厚。
甚至已經在發誓,一定要把這襲擊他們營區的傢伙揪出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恨透的這個傢伙,就一直在他們的身邊。
王晨已經重新撿起了附近的幾具屍體上面的彈匣跟手雷。
那手中的四枚手雷幾乎是他同一時間拔下插栓,接着再以天女散花的形式拋飛了出去。
這四枚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