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上了崖頂之後,就運起墨雪踏無痕在林間穿梭,尋找着有人煙的地方。
她好像找到了因為還沒下山時的感覺,渾身輕快,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個時候,山里村民都已經睡了,一家木屋被夏墨敲門吵醒,老丈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看到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夏墨,也不好再生氣,更何況,夏墨還遞上了一塊碎銀子。
不是她小氣,是真的沒什麼錢了,上次買鐵桶和火藥原材料,大頭都花了,只剩幾塊碎銀。
「我們這裏是深山老林,公子怎麼找來的,不知小公子有何事?」老漢穿着破舊,看出家裏很拮据。
「我想問問再山的那一邊靠海的地方有沒有哪裏可以上岸,我的朋友在被困在懸崖峭壁下的大海上,他們還等着我去救了。」夏墨抬手指着她跑過來的方向。
在這個地方住了一輩子的老漢立馬明白她的指的地方是哪裏,「那邊全是懸崖峭壁,沒有地方可以上岸,不過,你們可以挨着那條海岸線往北劃五百多里就可以到臨安碼頭。」
「謝謝,老丈,我想跟你們買一個吃的。」夏墨主要是口渴。
「我們沒有細糧,只要一些高粱和豆子。」老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樣一斤。」夏墨急忙道。
「好的,小公子。」老漢立即讓家裏的老妻去裝了糧食遞給夏墨。
夏墨給了銀錢立即離開了,她擔心李相夷。
回程的時候,夏墨根據老漢的指點去山泉打了幾囊水,然後從空間裏拿出糕點填了肚子。
她空間裏有些吃的,但不好直接拿出來,如果只有李相夷在還好,關鍵是還有個笛飛聲。
吃飽喝足的夏墨立即趕回崖上,中途還撿了一捆乾柴火,她猶如大鵬展翅般從上面一躍而下,穩穩落在船頭。
船艙的李相夷和笛飛聲聞聲而出,夏墨放下手中的東西,說了她打聽來的消息,「這附近沒法上岸,我們只能沿着這條海岸線朝北方行駛,大概明天早上就能趕到臨安碼頭。」
「知道方向便好。」李相夷也安心了。
夏墨拿出水囊遞給兩人,「你們先喝水,我來準備晚飯,山裏的村民貧困也沒什麼好吃的,我只買到一些粗糧,你們將就吃點。」
「只要有吃的就行。」李相夷已經餓的沒那些講究。
笛飛聲更是無所謂,「只要毒不死就行。」
夏墨拿出爐子和鍋開火,她把豆子和高粱洗乾淨,放入陶罐里,加入清水熬煮。
水煮開後,沒有繼續加熱,而是任由豆子泡開,豆子不好煮軟,夏墨用內力把豆子和高粱壓碎。
然後再放入水中熬煮,煮成稀糊糊後,把海魚切成片下入鍋中,再加點鹽巴。
一鍋粗糧魚片粥就做好了。
夏墨嘗了一口,味道還行,不難吃。
就聽到李相夷誇她,「粗糧都能做的這麼好吃,也就只有你了。」
夏墨笑了,「你們這是餓急了,什麼都覺得好吃。」
笛飛聲完全吃不出味道,不過,他見李相夷這麼挑剔的人都說好吃,就知道夏墨的手藝當真不錯。
吃完晚餐,夏墨對兩人道,「你們一個洗鍋碗,一個收拾爐子柴火。」
笛飛聲和李相夷面面相覷,「你讓我們兩個大俠洗碗,洗鍋,你讓我們以後面子往哪裏擱?」
「你們吃的時候怎麼不說,不餓呢,我做飯還要洗碗洗鍋,你們當自己是少爺啊?」夏墨才不慣他們。
「洗洗習。」李相夷拿着鍋碗走到船舷處,彎腰從海里打了一鍋水,把鍋碗洗乾淨,然後又在海水中涮了涮。
笛飛聲看到李相夷都動了,他也不能落後啊,就把爐子裏的火滅了,那勁船艙放好,柴火也都收了起來。
笛飛聲幹什麼都想贏,就連洗碗也不例外,但他沒有說出來,但從他眼裏可以看出他憋着一口氣跟李相夷相比。
「治療內傷,你們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