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曼失蹤兩天,作為她的丈夫,許聰竟然一點不作為。
眼下,更是在妻子很可能已經遇害的情況下,還是不曾露面。
這不得不讓人起疑。
「姐夫」聽到高義問起許聰,謝旭皺眉想了想,這才說道:
「之前聽我姐說過一次,她說姐夫又去臨湖那邊的礦區出差,走之前啥也沒說,還是托人告訴的我姐。」
臨湖,也就是淮市旁邊的臨湖市,那邊也是山脈縱橫,採礦業發達。
「記得是什麼時候說的嗎?」
高義又問。
「嗯」謝旭想了想:「這個月12號,當天妹妹也在我家,我記得很清楚。」
「也就是失蹤前兩天~」高義算了一下時間,正是失蹤前兩天。
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許聰已經出差四天了。
高義腦海里快速整理這些信息,繼續問道:
「看你姐家的情況,也不是那種富裕家庭。可你之前說,你姐準備最近買房子,你知道原因嗎?
是積蓄夠了,還是有人幫襯?」
「這我就不知道了。」
謝旭搖搖頭。
「你姐平日裏交往的都是什麼人?」
「你印象中,許聰這個人怎麼樣?」
接下來,高義陸續問了幾個問題。
總結下來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謝曉曼無任何精神問題,常年在紡織廠上班,社交圈小,但是嘴上經常埋怨丈夫出差,尤其是最近一年來。
許聰,礦區卡車司機,為人活絡,腦子好使,平日裏應酬多,但對家裏還算不錯。
「我去外面找鄰居聊聊~」
屋內,陳樂兒收起筆記本,和高義說了一句後離開去向外面。
高義則在屋裏勘察起來~
兩個房間,很整潔,看得出來謝曉曼將家打理的很乾淨。
是個顧家的女人。
「大門和房門均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屋內沒有被翻找的痕跡,看來事發後就沒人進來過。」
高義一邊觀察,一邊分析,很快就來到了裏屋。
裏屋很簡單,一張床,床邊靠牆的地方有一個梳妝枱。
此外還有一個四開的衣櫃,以及一些板凳之類的雜物。
不管是床上,還是衣櫃,都整理的很乾淨。
高義來到梳妝枱前,大致看了一眼,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平民化妝品。
「嗯?」
突然,高義注意到化妝枱右側,一個抽屜竟然特意上了鎖。
這一點,和上下三個抽屜形成鮮明對比。
高義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見沒人進來。
只見他戴上橡皮手套,在屋裏轉了一圈,再次回到梳妝枱前時手裏多了一根細鐵絲,就這麼在鎖眼裏插了一下吧嗒~
小鎖應聲打開。
做完這些,高義淡然自若的拉開抽屜,發現裏面竟是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藏這麼深?」
高義頓時來了興趣,拿起筆記本打開第一頁。
【2006年11月6日
終於下班了,老公還沒回來,應該不會來了吧。
他們說沒人說話,可以寫下來,那就寫下來吧~】
【2006年12月1號
沒錢的日子難過啊,小苗衣服小了只能穿別人的,希望老公能早點發財吧。】
「竟然是日記~」
沒想到這麼一個在紡織廠上班的婦女,竟然還有寫日記的習慣。
高義驚喜之餘,一頁頁的翻看起來。
不覺間,來到了最新一天——
【2007年6月13號
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和許聰吵架的原因,他這次出差連個電話也沒打,還是別人告訴我的!
他該不會在外面有人了吧?
我該怎麼辦?】
「許聰有外遇?」
看到這裏,高義眉頭不禁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