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異老鬼對於任何一個魂魔修或者御魂師來說，都是價值連城。
但李修常除外。
對他來說，厲煞魂石是通過加點就可以無限獲取的資源。
他沒有必要去通過變異老鬼來獲得，費時費力還要不斷消耗陰魂厲鬼。
他在想，這變異老鬼還有沒有別的用處？
李修常目前能想到的，就是將這變異老鬼培養成七階厲鬼，這樣以後就能產出七階的厲煞魂石。
但他能想到的，皇極魂宗肯定也能想到，可這變異老鬼在他們手裏無數年了，卻還是停留在六階，必然是有原因的。
首先，變異老鬼被戾氣侵蝕的太嚴重，完全醃入味了，這導致他神智錯亂，腦子裏只有殺戮，喪失了自我修煉的能力。
正常的六階厲鬼，雖然戾氣也不會少，也會殘忍嗜殺，暴虐凶厲，但還保有清晰的自我意識。
可變異老鬼被皇極魂宗割了太多次韭菜，戾氣堆積，簡直無法想像。
六階厲鬼，相當於煉虛期修士，到了這個境界，不管是人是鬼還是妖，想往更高境界修煉，都是需要悟道的。
只有大道感悟跟上了，境界才能提升。
變異老鬼這樣的，別說什麼悟道了，滿腦子只有破壞和殺戮，讓它原地立正都學不會。
這也註定它無法朝着更高境界修行。
除非將它體內戾氣全部清除。
這點李修常倒是能做到，不過這要將戾氣都清除乾淨了，他還能保有如今的特殊之處嗎？
會不會變成一隻普通的厲鬼？
李修常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從蘇慶春那裏將寒魄玉拿了過來。
他將寒魄玉丟給了變異老鬼。
變異老鬼一抓到任何東西，下意識便是要將其破壞。
寒魄玉可不是尋常之物，那是冰魄宗的鎮宗寶物之一，品階不詳，但肯定遠遠不止六階。
變異老鬼耗盡全力，就是無法將其破壞！
甚至寒魄玉散發出的幽寒清冷的白光照在變異老鬼身上，倒對變異老鬼渾身的戾氣起到了壓製作用。
變異老鬼就像野獸，發現雙手無法破壞寒魄玉，就用嘴去咬，咬不動，竟一口將寒魄玉吞了下去！
李修常也不急，寒魄玉又不會消失，最多是剖開變異老鬼的魂體，將寒魄玉取出來而已。
但吞下寒魄玉之後，來自寒魄玉的清冷白光竟從變異老鬼的魂體內部投射出來，照亮了變異老鬼的魂體，讓它看上去「白」了很多，不再那麼鬼氣森森。
變異老鬼動作頓了頓，眼神中的暴戾之色退去了不少。
還真有用？
李修常心頭微動，他之前便已經和變異老鬼結下馭魂印，只不過馭魂印本身對厲鬼就沒有太好的控制效果，對於變異老鬼，那更是幾乎毫無約束作用。
唯一的作用，便是實現心靈溝通。
但之前的變異老鬼，顯然是無法溝通的。
現在的話李修常嘗試了一下，通過馭魂印和變異老鬼打了個招呼。
要是以前，回應李修常的肯定是一連串凶厲的咆哮。
可這次，沒有任何回應。
只是安靜。
沒有回應不是最壞的結果，起碼證明吞下寒魄玉之後，變異老鬼的狀況確實有好轉。
可李修常仔細觀察試探之後，有了個驚人的發現。
變異老鬼似乎沒有意識存在！
它就是一具空殼。
它的意識早就在過去的無數歲月當中，被無盡戾氣吞噬乾淨！
它的一切舉動，都是狂暴的戾氣在支配，只有殺戮破壞。
而現在，當寒魄玉將戾氣的影響減弱，變異老鬼就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忽然失去了所有反應。
將其比作人類的話，就相當於腦死亡了，明明身體還活着，卻失去了所有意識。
這意味着，即便李修常清除變異老鬼體內所有戾氣，它也不可能去悟道。
「這麼說，這變異老鬼不是廢了？」
一隻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