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雙眸微動,不死心地追問:「盛老,你說的是真的?宋沅真的治好了你的心疾之症?這怎麼可能?」
「殿下難道沒有發覺,老朽和你說話時,語氣輕鬆了許多。」
經由盛閣老提醒,大皇子也發覺盛閣老氣息好像沒有那麼沉重了,的確是輕鬆了些。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宋沅的醫術高明,救治時,他們都不在場,誰知道背地裏宋沅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殿下,神醫花岳來了。」
大皇子急切地開口:「快快請過來。」
花岳和花軒走了進來。
「盛老,你身體如何?可否讓老朽替你把脈?」
剛剛做完手術,盛閣老身體還很虛弱,微微頷首,花岳伸手探向其脈搏,脈搏跳動有力,氣息平穩,不似之前那般沉重,這是這是病情大好?
宋大夫真的把盛閣老心疾之症治好了?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浮現,花岳驚訝地瞪圓了雙眸。
他一直以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存在於書本上,根本未有人親自試驗過。現在看來,是他太過孤陋寡聞。
「花大夫,如何?」
花岳面露讚賞,張了張口剛準備說些什麼,便聽身旁大皇子輕咳一聲,花岳心頭微驚。
他怎麼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現在一旦他承認宋沅醫術高明,豈不是相當於告訴旁人,他們擁有百年傳承的神醫花家不如宋沅這個來路不明的大夫?
想到這裏,花岳眉頭皺了起來。
丟他花岳的臉無所謂,但是不能丟神醫花家的臉,否則,日後他們神醫花家的弟子們還如何出來做人?
「宋大夫,老朽以為,你這個法子算不上什麼好法子?」
宋沅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眼緊皺眉頭的花岳。
她懂了,這是不想認輸,想要開始賴賬了!
「花大夫覺得哪裏不妥?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共同研究一下。」
花岳眼眸微轉,「宋大夫,你想替病人治病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你用錯了方法。」
「盛閣老身體本就虛弱,你採用的法子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對他的身體是一種傷害。」
宋沅被氣笑了,她見過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裏指手畫腳的人,這樣的人雖然可氣,但因為對醫術一竅不通,有情可原。
但花岳分明什麼都懂,且剛才他眼中的驚艷她不會看錯,那是認同旁人才會有的。
現在他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抹掉別人辛苦的勞動成果,身為醫者,她自問自己還沒有那麼大心胸,可以既往不咎!
「花大夫,恕你說的話我不能認同。」
「盛閣老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心疾之症已經到了日漸發作的地步,這種時候,若是單靠你口中的藥物維持,又能維持多久的時間?」
「按照我的法子,盛閣老心疾之症徹底消除,人也精神了許多,為何到你嘴裏,就成了對盛閣老的病情沒有益處?」
「盛閣老心疾之症消除,對他來說,難道不是最大的益處嗎?至於你說的,盛閣老身體虛弱,他剛剛做了手術,身體元氣受損,虛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只要好好將養,不用幾日,身體就能恢復以往的狀態。」
「世人口中傳頌的神醫花家,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醫術一般,沒有醫德。」
一番話,說得花岳和花軒臉上染上惱意。
花軒年紀小,沉不住氣,厲聲呵斥:「宋沅,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你不過就是個鄉下的野大夫,你懂些什麼?今日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也就像你這樣的人,才會看重輸贏。我們神醫花家,一向對對賭的結果不看在眼裏,我們看重的是病人的身體狀況!」
宋沅毫不留情地戳破花軒的遮羞布。
「一個人的運氣又豈會次次都好?運氣好不過是你們給自己找的藉口,為的就是自我安慰罷了。」
「你們真要是看中病人的身體狀況,難道沒有發覺,盛閣老雖然臉色蒼白,但他身體較之剛才呼吸平穩了許多?原先上不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