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瑋雙眸瞪大,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呢?剛才老軍醫不是沒有給張大人行針灸之術,可其後果他也看到了,並沒有一點用。
張大人仍舊是高熱不退。
為何陸元用手輕捻幾下,張大人身上的熱度就消退下去了?
真有這麼神奇?
曾一瑋不相信,誰知道軍醫是不是在說謊。
「針灸真的有這麼神奇?」
曾一瑋上前兩步,伸手探向張大人額頭,不死心的他再度探向張大人裸露在外的皮膚。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險些以為這一切都是假的!
偏偏事實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陸元真的用針灸治好了張大人身上的高熱之症。
一時之間,眾人看陸元的眼神全都古怪起來。
剛才他們沒來的時候,軍醫也曾對張大人用針灸退燒,其結果反而並不如意。
反觀陸元,卻極為輕鬆地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情,可見其醫術不凡。
帳篷中,唯有陸同看陸元的眼神極為熱烈。
他可沒有忘記,元帥曾說過的,陸元有一手接斷手的功夫。本來他還不信,對將軍說的話還有幾分懷疑。現在看來,着實是他太過以貌取人。
陸元對上陸同那雙灼熱的目光,越發不解。
她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為何陸同對她的變化如此之大?
陸元一向不是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既然想不通,她索性也不想了。
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
「將軍,既然張大人燒
已然退了,那我就先下去了。」陸元剛提出告辭,反被老軍醫出聲留了下來。
「陸元,陸元小友,還請你留步。」
陸元回頭詫異地望向滿臉笑容的老軍醫,不明白他突然喚她是什麼意思。
「陸元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
在陸元狐疑的目光中,老軍醫緩緩開口說道:「老朽見陸元小友一手針灸之術使得出神入化,想必陸元小友自幼便熟悉各種藥材?」
陸元爽快地應了一聲,「我自幼便跟隨師父炮製藥材,年紀稍大,便跟隨師父一起行醫問診,倒也積累了許多的行醫經驗。」
聞言,老軍醫眸光越發熱切起來:「不知陸元小友可願意加入我們,成為一名軍醫?」
擔心陸元會拒絕,老軍醫急忙開口說道:「軍中的軍醫報酬不算少,再者,我們幫扶的是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士兵,這些士兵都是我們大周朝的有功之臣,因着受傷的緣故,不得不從戰場上退下來。」
「若是我們能儘自己所能讓這些士兵們恢復健康,在他們的臉上重新看到笑容,這將是多麼高興的一件事!」
「還請陸元小友加入我們。」
陸元本就有心想要加入軍營中的軍醫,老軍醫這番話可謂是說在了她的心坎上。
但她並不敢表現的太過急切,免得別人以為早有所圖。
「這,這怕是不妥吧?」
「這有什麼不妥的?毫不客氣的說,陸元小友的醫術在老朽之上,有你加入我
們的軍醫隊伍,簡直是蓬蓽生輝,誰敢有半句反駁?」老軍醫如銅鈴一般的雙眸瞪圓,挨個掃視了一圈。
見眾人沒有半句反對的意見,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陸元小友,不知你可否加入我們?」
陸元略一沉吟,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老軍醫,從今往後,我要有做的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言明。」
老軍醫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以他看,陸元的醫術在他之上,以後說不準誰指教誰呢!
既然把人撈到自己陣營里,老軍醫也不和陸元客氣。
「小陸大夫,依你看該如何給張大人用藥?」
若是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小陸大夫好像說的是要先消炎。可消炎的藥草熬製了一鍋,確實半點都沒有餵進張大人口中,這可把老軍醫愁壞了。
醫術再高明的大夫,碰到一個不喝藥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