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件事並非不可能。」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株黃連還是在知府衙門裏找到的吧?」
王大夫咬着牙瞪了宋沅一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幾日我一直在病舍,根本沒有去過知府衙門。」
宋沅輕笑一聲,王大夫看着她的笑容,反而更加惱怒。
「宋沅,你笑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
「王大夫,不知道你之前看沒看過吳太醫開的藥方。當時他開的方子都是黃連、代王這等寒性藥材。我記得清楚,他當時為了研製藥房,特意從藥房裏多拿了這幾味藥材試藥。」
此言一出,王大夫臉色大變,雙眸瞪大,嘴巴微張,驚愕地看向宋沅。
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宋沅竟然都知道。
「宋大夫,不過是一株藥材而已,你至於這樣調查的這麼清楚嗎?」
「特殊時期,調查清楚點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宋沅深深看了王大夫一眼,繼續說道:「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吳太醫在背後指使的!」
王大夫:「!!!」他什麼都沒有說,她是如何猜到的?
不止王大夫震驚,就連大皇子和康大人也是一臉驚愕。
這件事如何會牽扯到吳太醫身上?吳太醫分明在牢中關押着,根本就沒有放出來。
大皇子凝眉瞪向宋沅,「宋沅,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誰不知道吳太醫在牢中關押着,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你不能因為和吳太醫有仇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按在吳太醫名頭上,這樣對他何其的不公!」
「殿下,事實確實是吳太醫做的,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王大夫去見了吳太醫,詢問他法子,然後倆人合夥做的這件事。」
「也不能說合夥,吳太醫在背後出了主意,王大夫聽命行事,倆人應當以為萬無一失,既能把我除掉,也能把吳太醫醫術不精的名頭摘下來。」
「我說的是嗎?王大夫?」宋沅目光灼灼地看向王大夫,沉聲詢問。
王大夫心裏頭轉個不停,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
「宋大夫,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想而已。」
「殿下,我們大可以命人去牢中審問吳太醫,此時的吳太醫定然以為他們已經事成,隨便一詐定然能詐出來。」
大皇子朝康雲平施加威壓,康雲平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宋大夫,吳太醫已然被關押入牢,就算這件事是他做的,他畢竟是太醫院的太醫,我們總不能權利大到替聖上做主把他斬首示眾,這件事還是要回京後親自稟告聖上,由聖上定奪。」
宋沅知道康大人的意思,無非是不想再處置吳太醫,免得讓大皇子惱怒。
「殿下,康大人,你們怕是誤會我的意思,我知道吳太醫已經被收押入牢。你們難道不覺得他現在的行為太過於大膽了?人已經被關在牢中,卻還如此執迷不悟,想要插手外面的事情。」
「說的好聽點是執迷不悟,說的難聽點,就是手太長!」
「按理說,他被關在牢中,根本沒有機會出來,他是如何把手伸這麼長的?這身後有沒有人幫忙?亦或說,有沒有同夥?涉及到百姓安危的事情,我覺得未免有些太奇怪。」
宋沅的一番話可謂是說到百姓們心坎上了,眼下再沒有什麼比她們的安危更重要的。
百姓們紛紛你一言,我一語,齊心協力討伐吳太醫。
「是呀,真要是吳太醫做的,殿下千萬不能饒了他。他在牢中還能把手伸這麼長,這次是王大夫向我們下瓜蔞粉,下次指不定就是李大夫向我們下毒。到時候我們全都一命嗚呼,那可咋辦呀?」
「你說的對,疫病沒有要了我們的命,結果卻被吳太醫要了我們的命,着實是有些虧。真要是這樣,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吳太醫的。」
「殿下,把吳太醫繩之以法,絕對不能饒過他。此人心思歹毒,留着他也是個禍害。」
「原本王大夫是多好的一個大夫呀,我之前沒銀子帶我娘看病,王大夫非但免費給我娘看病,還借給我銀錢讓我帶我娘吃點好的。現在竟然被無他意慫恿着害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