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膠東王王府內,十分熱鬧。
群將和群謀,都在議論着外面的事,整個城池裏面,也是人心惶惶,都在討論外面的事情,以及接下來的事情。
還有人已經知道膠東王將家眷送出了城,也是議論紛紜。
「膠東王都將自己的家眷送出了城,為何就不讓我們老百姓離開?」
「還有,他將自己身邊很多大將和謀士都放出了城,這又是為何?」
「我看,這城池不用守了,根本就沒有甚麼意義。」
「」
外面一陣熱鬧,都在議論着。
這些話很快傳至膠東王和群僚耳中,也是令這位膠東王坐立不安,十分焦躁。
其中一個幕僚說道:「王爺,現在外面有些混亂,我們該怎麼辦?」
又一個幕僚開口道:「王爺,世子殿下離開,讓不少人和百姓有些動搖了,畢竟,當初世子可是在眾人面前發過誓,信誓旦旦,現在走了,這樣會讓軍心不穩,民心不穩。」
又是一個幕僚說道:「王爺,現在首要任務是安定民心,安定軍心,否則,會出大問題的。」
另一個幕僚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咱們城裏已經開始缺糧了,若是不解決此事,恐幾日後,會引起譁變。」
「」
群僚在膠東王耳邊嘰嘰喳喳,一直叫個不停,着實令人有些討厭。
趙睢耳朵聽的都起了繭。他不由微微皺眉,臉上有些不悅,但也只是一瞬即逝。
他輕咳一聲,頓時議事廳內的群僚安靜了下來,都望向了趙睢。
見群僚都沒吭聲了,趙睢才緩緩開口道:「好,好,群僚說甚麼,我都記在心裏的,群僚可有甚麼其它的破敵之策?」
「城中這些事情,本王自然會派人去解決的。」
「伱們合計合計,我們怎麼才能讓敵人退去,而不是在這裏口舌之爭,毫無用處啊!」
群僚聞言,面紅耳赤,都低着頭,不知道說些甚麼才好。
趙睢想了想,又說道:「本王心裏很清楚,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群僚既然留下來了,就應該有打算了,不是嗎?」
群僚聽之,又是一陣遲疑。
他們心裏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沒想到事情已然到了這等地步。
趙睢有些氣憤,但這個時候,他不能生氣,只是掃過群僚,群僚感受到了趙睢的目光時,紛紛低下頭。
似乎不敢與這膠東王對視。
趙睢續道:「群僚,我知道伱們心裏在想甚麼,但是,伱們應該清楚,我膠東王,而今已然沒有甚麼退路,因為,我是趙家的人,就算是在離陽,我也是必須要做出選擇之人。」
群僚聞之,也是一怔。
可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議事廳內,頓時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世子回府了。」
正在群僚沉默之際,兀自門外傳來了一陣高亢的聲音。
不久之後。
議事廳門口,站着一位風.塵僕僕的年輕人,臉上帶着微笑。
只是那個笑容,有些憔悴和疲憊。
年輕人立時至趙睢面前,恭聲道:「孩兒拜見父王。」
趙睢一愣,遲疑了片刻,他狐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伱,伱,伱怎麼就回來了啊?」
「伱,伱糊塗呀。」
他就是趙翼,膠東王世子。
將家眷送往北涼,然後又從北涼返回。
群僚見到世子趙翼回來,剛才裏面的議事,趙翼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裏面的狀況,已經瞭然於胸。
趙翼說道:「群僚心裏在想甚麼,本世子很清楚,既然留了下來,就要實心用事,而非半途而廢。」
「一起抵禦外面敵人的攻打,絕對不能給任何人機會。」
「城裏百姓,我已經派人去安慰。」
「群僚要是有甚麼好的法子,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
群僚還是沉默。
趙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