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元混吃等死的日子根本沒過幾天。
隨着寧瑾的回歸,整個浮屠宗變的熱鬧起來。
第三日的晚上,突然白光大作,濃厚的靈氣自千寒峰溢出,照亮了整個浮屠宗。
沒多久,宗主就通知所有內門弟子在千寒峰下匯聚。
寧熹元壓根就不想從床上起來。
宴祁安定是要去的。
這靈氣濃厚,似有上古至純之氣,想必是個地宮遺址。
「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寧熹元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往床裏邊滾。
人生兩大愛好。
睡覺和找死。
地宮又不會跑。
宴祁安站在床邊,看着少女像一條動作靈活的蟲,氣笑了。
是誰信誓旦旦說要助他變強。
是誰說兩人達成合作關係。
又是誰在這種時候在床上滾來滾去。
「少宗主,這種時候你不去。」
「要寧瑾替你主持大局嗎?」
宴祁安右腿半跪在床邊,單手撐着床,去扒拉最裏邊的寧熹元。
「寧瑾?」
寧熹元滾出來了。
宴祁安伸出的手擦過少女的臉頰,像是被灼燒般猛然縮回。
少女睡眼朦朧地打量了宴祁安一會兒,開口:「那你去吧。」
想見寧瑾?
沒關係啊,她又不會阻止。
宴祁安:「......」
他聽不出少女話中的深意。
但從內到外的無力感,讓他想在此刻掐死寧熹元。
他不能。
他也掐不死。
宴祁安彎腰,將寧熹元整個撈起,隨意從衣架上扯了個披風蓋上,就朝着那千寒峰而去。
寧熹元抬了抬眼皮,什麼也沒說。
於情於理,這種時候她都應該到場。
宴祁安用的傳送符,省去了夜風寒涼。
只是千寒峰太冷。
甚至到了千寒峰腳下,因為結界,所有人都失去了靈氣。
寧熹元本能地抓緊披風,往宴祁安的懷裏縮了縮。
宴祁安垂眸,少女還閉着眼。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似醒非醒的狀態。
少宗主抱在懷裏,很輕,很小。
或許是年歲太小,身量還會再長。
總之,難得讓人生出一種省心的錯覺。
一路上弟子很多,吵吵嚷嚷亂成片。
依稀能聽到些許關於寧瑾的字眼。
「這地宮傳承千年都沒動靜,偏偏就讓寧瑾師姐發現了!」
「聽說這可是咱浮屠宗開創人的傳承。」
「這說明什麼...說明老祖中意寧瑾師姐,想要寧瑾師姐繼承浮屠宗!」
「噓!小聲點兒,千萬別讓少宗主聽到。」
「......」
寧熹元:「......」
已經聽到的寧熹元翻了個白眼,把頭埋進宴祁安懷裏。
宴祁安:「......」
少女醒了。
胸前似乎能感受到灼熱的呼吸,穿透輕薄的布料。
有些癢。
兩人趕到時,浮屠宗的上層人物都到了。
巨大的石門雕刻五花八門的凶獸,橫亘在山巒之間,將萬物襯的渺小。
而石門之下,站在首位的不是宗主,也不是大長老。
赫然是身着冰藍衣裙的寧瑾。
石門內撒出些許亮光,落在寧瑾身上,好似聖光照耀。
不少人看直了眼。
或許寧瑾師姐...就是天選之人呢!
當宴祁安抱着寧熹元出現時,所有人都讓開了條路。
竊竊私語的聲音沒有了。
「寧熹元!你....你成何體統!」
大長老瞪圓了眼。
眾目睽睽之下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