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陸朝陽是沈施薇意料之外的事情。
遇見岑寒是陸朝陽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不妨礙陸朝陽拔劍。
「唰!」
長劍出鞘,劍氣逼人,如初升旭日,氣貫長虹!
準備好的台詞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方才神情倨傲,頗有幾分矜貴氣息的男人身形一晃,半跪在地。
「臥槽!」
陸朝陽瞪大眼睛,深深被震撼到了。
難道他已經厲害到單單只靠劍氣就已經讓對手摺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了嗎?
「道友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陸朝陽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岑寒:「......」
他只覺得頭暈目眩,氣血不順,尤其是丹田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般,連靈氣運轉都極為不順暢。
他何時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狽過!?
失禮和丟臉的惱怒讓他恨不得站起來一劍砍飛陸朝陽。
「噗!」
雙重打擊之下,岑寒氣的硬生生吐了口血。
陸朝陽:「這位道友,你竟傾慕我至此。」
沈施薇:「......」
目瞪口呆。
但陸朝陽說的每一句話居然還都在她的意料之內。
她看不下去了,於是開口道:「我下毒了。」
沈施薇說着,從岑寒的身後走出,朝着陸朝陽走去:「沒想到這麼快就能遇到。」
陸朝陽撓了撓頭:「哎呀,就是在找你。」
「蓁蓁姐的同心咒果然管用。」
他能感應到所有人的位置,離沈施薇最近,理所當然找過來了。
沈施薇蹙眉,鬆了口氣,笑:「太緊張了,忘了。」
一落地就是岑寒,打不過,她不得不另想辦法。
好在......
沈施薇回頭,看向面色發白的岑寒。
好在她足夠了解岑寒,對她,岑寒根本不屑於防範。
「你怎麼哭了?」陸朝陽抓住沈施薇的手腕拉到身後,滿臉警惕地看向岑寒,「他是不是欺負你?」
渣男!
他跟曲蓁湊在一起,一天能罵八百遍。
沈施薇:「我裝的。」
陸朝陽:「......」
沈施薇:「秦師兄教我的,額...學的還好吧。」
陸朝陽看着沈施薇的臉,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秦塵穿女裝,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嘶!
「你們!」
「......欺人太甚!」
岑寒緊緊攥着劍柄,支撐着身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眼前一片模糊,人影晃動,已經看不清楚。
但是心中屈辱愈演愈烈。
他竟然被暗算了!
還是...沈施薇!
這些尚且不說,方才兩人交談竟然全然將他忽視了!?
他岑寒,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冷遇。
沈施薇:「我的令牌在他手裏。」
陸朝陽:「明白!」
他看着自己找回存在感的岑寒,長劍橫在了岑寒脖頸前。
發出一聲劍鳴。
陸朝陽哼了聲:「交出令牌,饒...饒......」
雖然這句話很拉風,但是陸朝陽卡殼了。
饒他不死?
這話他可說不出口。
長劍已經在脖頸側,岑寒也想拿劍與陸朝陽搏鬥。
可惜渾身疲軟無力,劍甚至舉不起來就掉落在地上。
長袖裏的手緊緊攥成拳。
他感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屈辱!
可以輸,但怎麼能輸給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我把令牌給你。」
「放了我。」
短短兩句話,岑寒說的咬牙切齒,這種將驕傲扯下碾碎在腳底的感覺感覺,讓人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