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殘存亦末路!
看着越來越多的靺鞨部潰散的逃兵朝着自己的軍陣湧來,淵男生恨恨的一拳砸在身旁戰馬的眼睛上,鮮血噴涌而出。
戰馬疼的滿地打轉,可又被這韁繩束縛不得掙脫,濕漉漉的大眼滿是不解,它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淵男生望着如喪家之犬的靺鞨部,咬牙切齒的怒斥道:
「真是廢物,七千多人,被唐軍一千人殺得落荒而逃。」
「都說這靺鞨黑水部最為勁健,是古之肅慎氏後人,號稱靺鞨七部之首,如今看來都是狗屁!」
淵男建聞言趕緊道:「大兄,消消火,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淵男生深吸一口氣,強壓着火氣道:
「本想滅了這群唐人,這樣才好把高危的死嫁禍給唐人,然後把唐人被殺的這件事嫁禍給靺鞨部,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淵男建低聲道:「大兄的意思是撤?」
淵男生嘆了口氣:「自半月前得知大使迷則凡的死,我就知道這必定是父親做的,因為那些護衛軍好些都是咱們的人!
現在,父親杳無音信。
二弟,實不相瞞,如今唐人堅守不出,哪怕大軍壓陣都能沉得住氣,看似被動,我總覺得他們在等什麼。」
淵男生看着自己的二弟道:「我有些擔心父親會落在唐人的手裏。」
淵男建聞言一驚,大聲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親自安排了一百多死士在迷則凡的隊伍里。
這是從未啟用過力量,用來面對突發情況的,這一百人足夠護衛父親從唐朝歸來,斷不可能落在唐人的手裏!」
淵男生看着對面唐軍的哨塔:「但願!」
「大兄,那現在怎麼辦!」
「凡是靠過來的靺鞨部全部斬殺,他們亂了,但不能讓他們把亂帶到我們這裏,亂我們的軍心。」
淵男建點了點頭:「得令!」
說罷,話音一抓:「唐軍氣勢很足,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淵男生聽着越來越激昂的鼓聲,看着氣勢已經達到頂峰,並且開始唱歌的大唐府兵,頗為無奈道:
「只能拼死了!」
說罷,拔出腰刀,怒聲道:
「我高句麗立國六百年,見過漢朝,見識過三國鼎立,見識過隋朝,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我們有何懼之!」
傳令兵大吼着把這句話傳到了每一名高句麗士兵的耳朵里,眾人心頭一震,頓時生出無邊的豪氣。
氣勢大振。
「出兵!」
隨着淵男生的一聲大吼,整個高句麗的軍營沸騰了,一排排的長矛兵開始壓陣,弓手緊隨其後。
蘇定方見高句麗人選擇步戰硬碰硬,以長矛兵來抵禦騎兵,扭頭看着吳王李恪,眼神短暫的停留。
「顏第二!」
「下官在!」
蘇定方深吸一口氣,大吼道:
「你率領陌刀手在前,五百名弓手,三百名投擲手在其後,沖陣,破了他們的長矛陣,可有信心?」
「得令!」
「好,出擊!」
三百陌刀手打完薛延陀之後就被李二安排到了這裏,在眾人眼裏他們就是一群高大的府兵,沒有人會往陌刀手身上想。
可當他們吃飽喝足,重鎧覆身,手拿近乎丈許長的陌刀時,眾人這才明白,這就是在赤海城一戰令人聞風喪膽的陌刀手。
專門用來對付騎兵!
陌刀手緩緩向前,很快就和高句麗的長矛兵碰上,複合弓一隊一百人射完弓上面的箭矢,立刻貓腰往後,第二隊一百人走出,再射
劉遠開用橫刀拍着自己的胸口的鐵片,大聲道:「康大個,你的勁大,往後扔,往弓手裏面扔」
康石扶了扶頭盔,吐出一口唾沫:「別說話,我知道,我知道!」
徐永良拿着橫刀,跟着大聲道:「這還不是主力,等他們主力來了就往後,秦月穎上官說要洗地,洗地」
李恪揮舞着馬槊,一頭就扎進了敵軍的長矛陣,大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