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的一篇文讓平康坊諸位學子官員明白了什麼是才華橫溢。
當李崇義趁着酒勁大聲地向着小蓮讀出這篇文的時候,並說自己這是向顏白苦求多日才得到的時候,整個蓮香樓一片靜謐。
這裏雖不說人人都是才子,但能到這裏喝酒的也能自稱一個文人雅士。
恰逢又是大朝會剛結束,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愛來這裏和闊別多日的友人相聚,當李崇義騷包地大聲嚎叫地吼出這篇《愛蓮說》,眾人只覺腦袋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
小蓮應該是很滿意,你看,她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是何等高尚品格,這是在讚揚我嗎?
李郎是真的懂我!
很快李崇義沒有人管了,大家紛紛議論起了顏白,你一言,我一語,半炷香時間不到,顏白在長安所做大大小小的事兒被翻了個底朝天,從只知喜歡找人比武鬥毆,到販賣祖物敗家之舉,再到涇陽從軍,回京成為縣尉。
之後更是雷霆手段,屍首掛在縣衙門口,如今頂風臭十里,再到朝堂和封德彝比抄家,重整水渠利萬民,再到大朝會成為開國縣子,種種一切從眾人眼前飛速略過。
「此子應該是個有才的,為官我也是認可的,不與民爭利,而又造福萬民,是個好官,但是,至於這篇文是不是他自己所作我覺得有待商榷!」
「王兄所言甚是,我與你有着同樣的想法,我想會不會是顏師所做,而又贈予此子呢?」
「李兄慎言,此事不能妄言,你我束髮求學以來,顏家眾人品行可是堪比金石歷經千年,在顏師未有定論之前,我等還是少言甚妙!」
「我看來這些所做都無所謂,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罷,如此精妙文章難道不應該浮一大白為之喝彩?諸君,飲甚!」
「此言大善,來,幹了」
《愛蓮說》從平康坊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四周傳播,這個過程中兩個人爆火,一個是用這高潔立志的文討好歌姬的李崇義,一個是這篇文的作者顏白。
顏白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他在睡覺。
他覺得在這個不冷也不熱的天氣睡覺是最舒服的,因此早早地就睡了,九尾就躺在他身邊,呼嚕呼嚕地哼着,就像一首搖籃曲,很快就把顏白帶入了夢鄉。
一大早醒來,顏白首先去看望爺爺,見爺爺的氣色有了迴轉,顏白才徹底地開心起來。
騎上馬就朝着禮部走去,今日是新晉勛貴學習禮儀的日子,作為新晉勛貴,雖然自己家幾位兄長也能教,但為了不特立獨行,也為了不讓幾位兄長太過於勞乏,顏白覺得還是去禮部學習比較好。
反正也就是走走過場,自己這種食邑三百戶的小縣男,在勛貴多如狗的朝廷里,就跟七品官一樣,還是站在最後面,朝會上六部大佬看都懶得看。
進屋之後,顏白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先拱手,來的都是縣男,之後他們就會去全國各地任職,這次見面說不定就會是一輩子。
一口一個久仰久仰算是認識,之後隨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開始了神遊天外。
片刻之後進來一個很是儒雅的先生,他掃了一眼眾人,之後就坐在自己的蒲團上,沉思片刻,待氣息勻稱他就開始講禮,從三皇五帝之治天下開始,一直講到如今大唐,他口才極好,不打頓,又引人入勝。
別人感受如何顏白不知道,但是自己確實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禮的由來講完,休息了片刻後開始講行禮,這一次這位先生沒有坐着講,而是站起來把顏白喚到台前,以顏白為示範給眾人講解。
「諸位請看向我,此子容貌如玉,眼神靈動,在祭禮和大朝會上不妥,易有失莊重,所以容易給人浮誇輕佻之感,時為下等,又易讓人覺着裝腔作勢,張揚外放」
顏白就算是傻子也聽出這人話里的刺兒,這被人拿着舉反例,就算自己本就如此,可這大庭廣眾之下讓顏白格外地難堪和屈辱,原本還有些期待和欣喜蕩然無存,顏白臉色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待這位先生說完,顏白說道:「先生所言極是,還請先生告知我如何改正,也請先生告知僅看人一面,如何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