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侍感激的朝着顏白行禮,話已待到,他躬身告退。
想到又要去宮裏,顏白覺得定是昨日禮部官員那事兒,本想今日帶着大肥去曲江池看看的,看來又得往後拖了,穿戴好縣男的專屬衣服這是必須的,不穿官服去見長孫皇后純屬找事兒,她對禮的要求是極為嚴格的。
穿戴好,又墨跡了一會兒,顏白這才上馬朝着宮裏走,不得不說從五品的官服顏色就是比綠色的好,最起碼心裏不膈應了,就是這衣服不合身,有些寬肥,有些大,穿上去像個戲袍。
最不好的是不能改。
想當初問大嫂能不能把官服裁剪得合身些的時候,正在納鞋底的大嫂拿着鞋板就沖了出來,劈頭蓋臉就一頓罵:「來來,看我不扎死你這個碎慫!這話是你能說嗎?這麼多人不敢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提這一茬?」
顏白被打得抱頭鼠竄。
大嫂就是這樣,在外人眼裏知書達理持家有方,永遠都是溫文儒雅的,在家裏就是另一個模樣,一句滾蛋能鎮住所有人。
連九尾這樣的猛獸看到大嫂都會夾着尾巴靜悄悄地離開,然後悄悄地爬上房梁,找個隱蔽的地方,偷偷地打量大嫂什麼時候離開。
大嫂離開它才出來,大嫂不走,它怎麼都不露頭。
當顏白騎馬來到宮門,又碰到了當值的史仁基,當看到顏白下馬,一向冷言冷語的他愣了好久,圍着顏白打量了好一陣子他豎起大拇指:「小白,沐猴而冠,衣冠禽獸啊,糟蹋了,真是糟蹋了。」
顏白咬了咬牙:「閉上你的狗嘴,好好看門,明日去寶琳家再和你細談。」
史仁基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心眼啊!都是讀書人,咱們以文會」他突然打了個哆嗦:「算了,文我也不行!對了,李螞蟻估計去不了了!」
「咋了?」
「聽說被打得下不了床!」
「為啥?」
「他說他的小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被他阿耶按在祠堂暴打」
顏白嘆息一聲,心裏為李崇義默哀,為好友情路如此波折而感到悲哀,同時也深表遺憾,這位爺真是猛人啊,這麼好的一篇文,你贈給一歌姬,老爺子知道了不打死你才怪!
等等
小蓮?
昨日李崇義不會當晚就去獻殷勤了吧!
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在顏白心裏蔓延,左眼皮也在跳,早跳喜,右跳財,晌午跳了有禍害,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晌午,顏白深吸一口氣,喃喃道:「都是迷信,嚇不到我的,阿彌陀佛,三清在上,阿門」
穿過宮內光明門,直走到達太福殿,這麼大的一個宮殿只有三兩個宮女,四五個內侍在忙碌地清掃着落葉,只有在宮門前有幾個持刀守衛的宮衛,看着這些人指節上的厚繭,還有虎口處一道道細細的疤痕,顏白明確斷定這些人個個都是殺才。
就算放到軍中,那也是以一打十的猛人。
看到顏白,一內侍走來,淡淡道:「顏縣男是吧,皇后娘娘正在跟衛王說話,估摸着還得等一會兒,您先在這裏等一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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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看花容易繡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