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比較。
行。
楚珣雖然並不想和那個人相提並論,但還是問道:「你哪看出來的?」
聞吟雪回道:「其他暫且不談。但起碼他眼光比你好吧。」
楚珣:「怎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這才多久,他完全不記得了嗎。
提到這個,聞吟雪壓着點火氣,沒忍住靠近他,抬起下頷問道:「別的不說,楚珣,你好好看清楚。我這張臉,怎麼都不可能是不過爾爾吧?」
她靠得很近,這樣近的距離,就連細密的羽睫都纖毫畢現。
猶如點漆一般的瞳仁就這麼看着他,和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很像,只是好像比起那時少了點稚嫩。
三年過去,她更為纖穠合度,眼眉也更為穠麗。
卻還是一樣的膽大。
她今日好像沒有用脂粉。
唇色很淡,少了點氣勢,顯得就連此時的生氣,都像是在虛張聲勢。
難得有點,挺好欺負的樣子。
楚珣退後了點,掀起眼瞼,懶洋洋回道:「都半月過去了,聞大小姐當時不是說不在意麼?」
「我是不在意。」聞吟雪回,「但你不是非要問嗎?」
「這樣?」楚珣稍抬眉梢,「聞大小姐對這件事這麼耿耿於懷,我還以為,是聞大小姐很希望我為你」
他話意頓住,聞吟雪看向他:「為我什麼?」
楚珣慢條斯理地接上:「神魂顛倒。」
「」
聞吟雪完全沒想到他能面不改色地說完這句話。
她很希望,他為她神魂顛倒?
不是。
雖然她的確對楚珣說自己的這句話好像、似乎、可能是有點在意,但是她最多只是不敢相信有人能眼瞎至此,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能讓他誤解成這樣。
自己有多不想看到他,他自己心裏沒數嗎?
「實在可惜,聞大小姐這要求恐怕是有點困難。」
聞吟雪:「?」
楚珣含笑,懶倦道:「恕難從命。」
·
上京的天氣反覆無常,這些時日終於放晴。
但潮濕的瓦楞還在往下滲水,滴滴答答,青翠的琉璃瓦片在光下顯出流轉的色澤。
每逢初一十五,有個慣例,楚珣要前去宮闈教六皇子習武,今日恰逢十五,楚珣下午告假,午後前來宮中。
楚珣年少時常在宮中,是以對宮中道路輕車熟路,在宮殿上空飛速掠過。
六皇子年歲還小,堪堪十六,有點呆頭呆腦的,其實楚珣不太喜歡和這個表弟打交道,但是沒辦法,這是早前就答應下來的差事。
楚珣今日難得穿了件緋紅的官袍,手中提着一把冷白的長劍,站在宮苑之中看六皇子打馬步。
這幾日長公主催他婚事催得更急,楚珣索性都家門都沒怎麼回過,一直都宿在大理寺中,要麼就是別院。
只是他這數日在大理寺一直處理事情,那位李司直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
時不時說上一句:「楚世子,你不要麻痹自己。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偶爾還勸他,「你若是傷心的話,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做這麼多的,我來幫你就好。」
更是有的時候聲淚俱下:「不要再強顏歡笑了,楚世子,你無人傾訴,我心疼你。」
神神叨叨的。
什麼時候請個太醫來給他看看腦子吧。
楚珣提着劍,劍刃拍了下六皇子,語氣淡淡:「下盤不穩。再蹲一炷香。」
六皇子苦着臉,吸了吸鼻子。
瓮聲瓮氣地回了句:「嗯。」
君子六藝,御射都需穩健的下盤,六皇子年紀尚輕,還極為瘦弱,身量也矮,站起來還不及楚珣的下頷。
他又是個很嬌氣的性子,沒練多一會就開始賭氣,習武的師傅已經被他氣跑了好幾個。
也就是六皇子極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