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想學他的本事,剛剛還胸膛拍的砰砰直響的許木匠,一臉難色,頓時沉默了下去。
「你上次施展的那個本事,學不學得會,我其實不大在乎,我只是對此有點好奇,想要看一看而已。」
「如果連這麼一點小事,許哥你都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來,許哥,我再敬你一杯!」
見許木匠這麼一副模樣,江耀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說是在敬許木匠喝酒,可他這隻手抖的厲害,手中本就只剩大半的酒,和許木匠碰一下杯子,裏面酒水估摸着都灑出來一半。
碰完杯子,江耀這隻手端着酒杯再送回自己嘴邊之際,裏面剩下來的酒,抖的已經只剩下貼底一層。
「喝完這杯酒,我也該回去了。」
「我這個人,向來都是以誠待人,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藏着掖着,做啥事情都總喜歡留上一手。」
「和這樣的人湊在一起,不痛快啊,就算喝酒都感覺沒一點味道!」
做出一副豪邁的樣子,江耀將手中那點酒一口飲盡,他拿起手中那小酒杯,往面前桌子上狠狠一放。
他帶過來的那點散裝白酒,估摸着還剩下那麼三四兩。
江耀自己作勢準備離去,那也就算了,站起身來的時候,他竟然順手拿起酒瓶,準備把剩下的那點酒全部帶走。
對於許木匠這種嗜酒如命之人來說,喝酒喝的正起勁的時候,別人卻將酒全部拿走,這無疑是要他的命。
「江老弟,別」
「你不就是對我的本事感興趣,想開開眼界看上幾眼嗎?」
「就這點小要求,老哥我答應了。」
「不過先說好,你也就能看看,不能亂學上面的東西。」
看着江耀準備將酒帶走,有些急紅眼的許木匠趕緊起身,將江耀攔住。
有些酒勁上頭的他,說話都已經不大利索。
見到江耀暫時止步,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他三兩步之間,走到距離酒桌沒幾步那擺放神龕的位置。
將那神龕拉開一點,他伸手在其後面摸索了一陣,當那隻手再伸出來的時候,其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本殘破不堪的古籍。
「我會的那點本事,基本都是從這本書上面學的。」
「老弟你要對這東西感興趣,就拿去看看好了!」
將這本破書往江耀懷裏一塞,許木匠拉着他,重新坐回酒桌之上。
然後,他拿過江耀手裏那瓶剩酒,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又幫江耀酒杯里加了一點。
「《魯班書》,純手抄版本的」
此刻的江耀,其注意力已經全部被手中那本書吸引了過去。
這本傳說中的奇書,他前世的時候,便聽過其大名,只不過,他根本沒有真正見過而已。
「傳說中,祖師爺曾做過一隻木鳶,騎上木鳶之後,只要念上相對應的咒語,便可以直接飛到天上。」
「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貓,祖師爺當年的妻子,同樣也是這個樣子。」
「某一天,她趁着祖師爺不在,打開魯班書,模仿祖師爺坐到木鳶上面,並念動咒語飛到了天上。」
「那個時候,她正好懷有身孕,飛行過程中,孩子即將分娩,身體裏流出的污血讓飛行的法術一下子失靈,祖師爺的妻子就這樣從半空跌落,腹中的孩子和她一併身亡。」
「失去了妻兒的祖師爺在後半輩子裏的懊悔中孤獨終老,那個時候,他痛徹心扉,內心壓抑不堪,於是,他用法術詛咒所有後世想要學習《魯班書》的人,讓他們也感受一下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見江耀的注意力都在那本殘書之上,許木匠一邊自斟自飲,一邊開始向他緩緩解釋那本書的由來。
剛開始說起這些的時候,他整個人看着還好,可說着說着,他心中哀傷,面上已經滿是苦澀。
「凡是學習魯班書上各種法術之人,都沒有什麼好的下場,各種不幸之事,都會在不經意間降臨到他們身上。」
「年輕時候,我是一個木匠,教我木工的那位師父,一手法術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