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陸玄答道:「她說要遊歷一番,具體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
陳暖暖一笑,「這樣啊!行吧,我去與我那弟子聊上幾句,師弟忙你的吧。」
一個瞬身,陳暖暖以在李稚元身前。陸玄轉身返回洞府,就在轉身之時,他的口鼻之中竟是皆有鮮血溢出。
正此時,有人聲傳入耳中。
「陸玄,不要濫用你的明瞳,我這師侄也就是瞧着散漫,可千萬別小覷任何人。」
陸玄苦笑一聲,點頭道:「已經知道了。」
粗略一瞥而已,竟是像犯了天條!
這座玉京門,還真是傳聞中那樣啊!
可是這陳暖暖,打聽虞曉雪的下落作甚?
流洲中央有大山一座,喚做昆吾,乃是天下鑄劍師心中的聖地。
幾乎各大山門都是圍繞在昆吾山脈外,鋏山是,衍氣宗如是。
行船三月余,八月初秦秉才到流洲,到底是太窮了,落地之後再無錢乘坐雲船,十幾萬里路,愣是又走了兩個多月,這都眼瞅着臘月了,秦秉才第一次進入衍氣宗。
路上秦秉已經打聽的很清楚了,這座衍氣宗,到現在為止,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是五個人,還得算上他自己。
山上宮殿成群,卻荒涼的不成樣子,一路登山,秦秉一路嘴角抽搐。
想到了衍氣宗會很破敗,沒想到這跟我那梅山有什麼區別,不就房子多了點兒?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身邊一位老者,苦笑道:「白爺爺,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做什麼?」
白髮老者聞言,面色略顯羞愧。
「不瞞你說,去接你時買船票的錢都是跟古家坊市借的,借滿一年,息錢足足兩成呢,借了十枚青泉,要還十二枚。故而當務之急是是還錢。」
這話,險些將秦秉氣笑了,這是窮到什麼份兒上了?
「那你們他娘的來這這麼多人接我幹什麼?」
坑死我了啊!人家到海外都是修仙,老子來了,得先想法子還錢?
我他娘上哪兒弄錢去?
「要不咱把山賣了吧?到時候換個小山頭兒?」
後方四個老頭兒個個瞪大眼珠子,「使不得,可使不得啊!這是祖宗基業啊!不行我們四個現在就推選你當宗主?」
秦秉算是明白了,不是老子我有多重要,是這四個老傢伙實在是再找不到願意拜入衍氣宗的年輕人了,但凡有一個,那就是個寶啊!
「叫什麼衍氣宗?乾脆改個名兒吧,叫坑山算了。」
這一日,大雪紛飛,有騎驢少年行至東海渡口,買了一艘小船之後直往東去。
劉赤亭回頭望了一眼已經略顯模糊的海岸線,旋即深吸一口氣。
「瀟瀟說東去八千里有一處島嶼,得先到那裏,才能買得上去往瀛洲的船票。八千里你駝得動我不?」
玄陽呲着大嘴,一臉輕蔑,像是再說你瞧不上誰呢?
可下一刻,那傢伙突然趴下,將小船壓的一晃,
玄陽長大了嘴巴,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了。
劉赤亭氣笑道:「跟我來這套?我什麼時候剋扣過你的伙食?」
抬手取出一株老藥塞入玄陽口中,後者立馬翻身而起開始磨着後蹄,幹勁十足。
少年摘下長劍跨在玄陽一側,隨即翻身騎了上去。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海面,將來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伸手按住胸前玉筆,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老郎中,鄧大哥,我要出海了。」
蜀地邊緣的一座不高山峰早被大雪覆蓋?青石板砌成的墳包,想來不會很容易再次長滿雜草吧?
有兩人踏雪登山,一人五十上下的模樣,穿着官衣。一人,十來歲而已,但面容略顯成熟。
到了墓前,孩子幽幽一嘆,呢喃道:「台秀兄,是我醒來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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