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見到她,可我總覺得那就是她。」
追出去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了方向。
但心中總覺得有種強烈的不甘,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尋找的方向,就像當年在國外茫茫人群之中注意到這位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姑娘。
他跟隨心中所想的方向,追到此處,忽然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裏走了。
於是頹然又無奈地在這裏坐着,試圖祈求上天的憐愛,讓他再看一眼自己的妹妹。
溫薏久站腿酸腰酸,握住商榷的手之後在沙發上坐下,嗓音溫淺。
「那不是好事麼?雖然沒有見到小妹,但好歹有了好的線索和消息,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是重逢了呢?」
她抬着頭,看丈夫依舊是那副失落的模樣,掌心的力道不禁重了重,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四年了,再次見到一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是久別重逢呢。」
商榷低眸,看着妻子那張溫婉的臉蛋。
他恍惚間想起初見時那個與圓圓同樣明艷的姑娘。
會睜大眼表示自己的震驚,會在背地裏動作誇張地吐槽,還會默默地一切委屈吞·咽腹中,見面時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如今四年過去,那位嬌俏明艷的少女似乎成熟了許多,氣質也似乎因為他而變得更加寬容。
總是在背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總是用這樣的笑容將他從深淵中拉出,默默治癒。
他忽地蹲下,環住妻子如今並不纖細的腰肢。
溫薏雖然意外,卻也沒有將他推開,反而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脖頸,掌心輕輕地撫·摸着他後腦的發尾。
或許自小就沒有得到時女士多少偏愛,畢竟剛記事的時候家中企業正在高速發展中,商家父母正是忙碌的時候;
後來好不容易日子隨意了一些,又因為小妹的事情母親生病,成日裏鬱郁不歡。
而今妻子懷孕,他竟然在即將成為母親的妻子懷裏感受到點點暖意。
他耳朵貼在妻子微微鼓起的肚子上,突然略感驚訝地抬起頭,眉宇間的陰霾煙消雲散,唇畔牽扯出一抹弧度。
「他好像動了一下。」
「是麼?」
溫薏也挺意外的。
這個孩子是沒有特地備孕懷上的。
從前打算要孩子的時候,算計着時間吃着各種補品都沒有懷上,後來商母時臻就讓他們放寬心,實在沒有就小夫妻倆先好好過着二人世界,自己身子要緊,孩子這種東西看緣分即可。
後面她也懶得再管溫家的催促了,聽着婆婆時臻的話隨心所過,每天的生活就是陪陪商榷,學習一下導演的知識,再去拍自己的片子。
結果在他們電影送去參賽,評委組那邊給出入圍通知的時候,竟然也同時檢查出小孩的到來。
可謂是雙喜臨門。
但這孩子一直很乖,也沒有像一般孕婦頭胎那樣又吐又難受,只是自己睡覺的時間多了很多,稍稍工作一會兒就困意來襲。
這胎動,還是頭一次。
溫薏也是驚訝,在商榷驚喜的目光中將手掌貼在自己的肚子上。
感受到一道小小的力氣踢了肚皮一下,漂亮的臉蛋上也是立刻扯出笑容。
「真的哎,他在踢我!」
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
就是自己孕育出來的生命,在通過這種方式與自己打着招呼。
好像隔着這一層皮膚的屏障,在安慰他正在傷心的老父親,告訴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商榷笑意不減,低低地『嗯』了一聲,愉悅的嗓音喑啞磁性:「那等他以後能講話了,就告訴他在媽媽肚子裏的 時候有多調皮。」
「哪裏是調皮,他分明是在和你打招呼,你這爸爸也太壞了!」
溫薏護起犢子,嬌氣地橫了商榷一眼。
商榷眼底笑意更濃,重新握住妻子的手,「好好好,是我不該,我向小傢伙道歉。」
溫薏任憑丈夫捏着自己的手掌,思緒拉遠:「先前聽劇組裏的前輩說懷孕能帶來好運,那會兒我還不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