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痛,上下打量着他,「這就是你修煉的邪術,操控活人魂魄,包括自己的魂魄,讓那些百姓聽你號令?」
「我非常不喜歡聽你說邪術二字,修道之人修的是術法,何來的邪術一說。」
少年面無表情的糾正她,「道術沒有正邪,只有強弱,人也是一樣的,你在山裏道觀長大,又被你師父歸虛老頭子保護的太好,恐怕不知道這個道理。」
她怎麼會不知道。
弱肉強食,自古有之。
唐時錦緩緩呵笑,「少年,你還是太嫩了些。」
見她笑了,郭玉龍不,是玉衡,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阿錦!」
下一秒,聽見十九王爺冷肅的聲音。
玉衡頓感不妙,他毫不遲疑的動手,只見他手中的匕首,眨眼間變成了一把利劍,橫在唐時錦面前。
「若再敢往前一步,我殺了她!」
他聲音不再天真,而是充滿陰冷,惡狠狠的要挾蕭宴。
他對蕭宴的討厭,那是毫不誇張的從臉上表露出來。
蕭宴停下腳步,可玄影衛卻將四周圍了。
「你若束手就擒,本王可以饒你一命。」十九王爺聲線冰冷,「放了她!」
少年並不受他威脅,單純傲慢的神色根本不將蕭宴放在眼裏,「想要我放了她,好啊,師弟,我給你一個選擇怎麼樣?」
一聲師弟,叫蕭宴眸色沉了沉。
「師父苦苦為你尋藥,他老人家不想你死,我也不好違背師父的心愿,你自毀心脈,我就放了她如何?」
少年語氣嘲諷。
唐時錦白着臉,「你在放屁,自毀心脈與自縊有何區別!王爺別聽他的,堂堂國師,教出你這樣陰毒的弟子,我都替他蒙羞!」
「住口!」少年眸色陰沉,「不許對我師父不敬!」
「對國師最不敬的就是你,你簡直就是有辱師門。」
唐時錦冷聲諷刺。
少年的劍劃破了她的皮膚,惡狠惡的說,「你想死嗎?」
「只會偷襲,卑鄙無恥不要臉哇,一定是你師父沒教好你,略略略!」
唐時錦並不懼,反而朝她吐舌頭,做鬼臉。
少年當即意識到,「你不是唐時錦!」
他一劍抹了她的脖子。
「哎呀!」
寶寶要替主人罵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少年眼看着『唐時錦』變成了一張紙人,輕飄飄的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他咬緊了牙齒,臉色逐漸扭曲。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凌厲的劍氣,他甚至來不及躲避,那劍氣便狠狠劈在他背後。
鐺。
他的劍,插在了地上,他半條腿跪在地上,雙手扶劍,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這一劍,是替我的小黃還了你剛才那一刀。」
唐時錦清冷的聲音響在背後。
紙人飄飄搖搖的落在她手心,「主人最好啦,寶寶愛你,飛一個,木馬…」
唐時錦笑吟吟的將紙人收進布袋裏,五帝劍指着少年,「你都說我是火眼金睛了,怎麼還覺得你能騙得了我?」
少年攥着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你早就看出來我不是郭玉龍卻不拆穿,是等着將計就計,好算計我?」
「說你不要臉一點都沒冤枉你,你拍着你那黑了的良心說說,究竟是你算計我,還是我算計你?」
唐時錦翻了個白眼,「你不僅算計我,你還算計我大姐,佔着郭玉龍的肉身,企圖破壞我大姐的婚禮,將謝尋扔去花樓過夜,想讓我大姐難堪被人笑話,真是惡毒!」
「這筆賬,我們今天一起算!」
此事,瞞不過唐時錦,少年並不意外。
她說的不錯,他便是想讓唐令儀丟人。
新婚夜被冷落拋棄,唐令儀還有什麼臉面抬起頭來做人?
「誰叫她是你大姐姐呢。」
誰叫,他打不過唐時錦呢。
只好從她家人身上討點利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