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公務員第七十三章徵稅成本論第七十三章徵稅成本論
申國公要說的事情,不是公事。
因為如果是公事,上午這麼長時間,早就說了。
那只能是私事了。
何夕微微一笑,說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了,這樣吧。國公留下來用了便飯怎麼樣?」
申國公微微一笑,似乎接受了什麼信號,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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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與申國公吃飯,說是便飯,但其實也便不了。
倒不是節約不節約的問題,單單一點,如果申國公覺得,何夕是慢待他,影響了雙方的關係,對何夕的損失,就不是一頓飯的事情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申國公忍不住嘆息,說道:「也就是何府的菜,冠絕天下。」
何夕說道:「過獎了。」
而今新作物已經種植了一段時間了,雖然還是物以稀為貴,但是何夕估計在未來十幾年的時間內,會進入尋常百姓家中。何府菜餚美味,一部分就是利用了這些新物種。比如對花生米的用法。何夕的用法,是後世不知道多少名廚總結出來。自然要比現在廚子厲害。再加上就是何夕將後世沒有的烹飪辦法帶到了這個世界。
於是就有了而今的局面。
何府的菜,已經名聲在外了。
氣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話,也就可以說了。
申國公說道:「何兄,其實有些事情,我一直不大明白,比如這銀票,朝廷發行寶鈔,這些年一直在跌,你這些天,發出去最少一兩百萬兩銀票了吧?但是這銀票的價格,卻一直沒有跌?這是為什麼?」
何夕聽申國公說銀票的事情,心中一動,就知道申國公動心了。
這個時候,不怕申國公動心,就怕不動心。因為如果不動心的話,何夕也不知道下面的事情該怎麼做?張友直這個示範品,已經做到了極限了。
即便是後世,社會上也有一些無形的鴻溝。很多人意外得來的財富,比如拆遷,彩票等等。很容易意外失去。而有些門楣,看上去錢不多,卻細水長流。後者是絕對看不起前者的。前者即便是錢更多一些,在很多事情上也是沒有用的。
而這種情況,在明代幾乎都不是潛規則了,是明規則了。
張友直身上如果沒有何夕的名刺,他早就不知道怎麼死了。
甚至張友直自己都害怕了,如果沒有何夕或者何府的明確支持,張友直很有可能撂攤子不做了。
資本主義社會,用錢可以買到一切。這一句話看似簡單,但現實之中,錢是買不到一切的。而在古代更是如此。
何夕就給申國公解釋銀票運作原理,流通多少,回收多少,如何保持不貶值等等。
這些何夕說得很細,他其實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畢竟多一個理解自己做法的人,就可能多一個同道中人,更不要說這個人還是一個國公了。這好處太大了。
只是申國公也算聰慧了,聽懂了一些,大部分還是不太明白。
不過,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按何夕的做法,這事情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紕漏,這就很好了。
有些東西,不需要聽得太明白,也能知道到底靠譜與不靠譜。
申國公也就進入正題之中了,申國公說道:「最近,北京這裏有一個蒲州社,你聽說過沒有?」
何夕說道:「自然是聽說過的。」
申國公說道:「這個蒲州社的問題不小啊,下面已經有好些衛所給說了,很多逃兵都到了蒲州社,而且,這蒲州社與當地百姓,發生過不少衝突。見過血的。而且我聽說,這蒲州社賺了不少錢,都好幾萬兩了吧,而今下面一個縣,也很難有萬兩賦稅啊。我對這一件事情,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好是壞。何大人提點一下?」
第七十三章徵稅成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