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像塞西爾這樣的堂堂七尺大漢,身兼真理之門教會主教和夏亞帝國宮廷煉金師雙重身份的大人物,不遇到非常難過的情況,是絕不會留下哪怕一滴眼淚的。
所以,他現在到底為什麼難過成這樣,他身後的小弟們完全搞不明白。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真理之門的邪教徒們群臉懵逼,就連被挾持的佛朗西斯科神父也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連手臂上的疼痛感都忘記了,任由鮮紅的血液流個不停。
老神父感覺不到痛,但有人的心非常痛。
「嗚嗚嗚,你好殘忍,不要捅我爸爸,要捅就捅我吧!」
塞西爾大師跪着朝前爬了兩步,滿臉淚痕,仿佛被捅的人是自己一樣。
不同於喊話時的群體攻擊,神言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如果沒有提前防備和堅定的內心,那就跟洗腦沒有兩樣。
所以,對於現在的塞西爾大師來說,佛朗西斯科神父的身影已經跟自己的親爹重合到了一起。
雖然這位塞西爾大師抽煙,喝酒,賭博,研究禁忌能源,破壞自然環境,私下還養了兩個情婦。
但他是個孝順父母的好孩子。
所以,看到自己的新爹受傷流血,他是真的非常傷心,直接給劉文杰跪了。
哼哼,現在不裝了吧~
目的達成,劉文杰得意一笑,開口道:
「嘿嘿,怕了吧。還不叫他們放下武器!」
新爹在別人手裏,塞西爾大師不忍老父親受罪,急忙回頭,朝着一眾小弟揮手下令道:
「快!快!把武器都放下!」
真理之門的邪教徒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老大現在究竟在搞什麼鬼。
看到他們沒反應,劉文杰當即大怒,再次抬起了手中的金屬尖刺:
「tnnd!不聽話是吧!」
「噗呲~」
「啊!!」
利器捅進肉里的聲音和悽厲的慘叫聲同時響起,老神父的胳膊上又多了一個冒血的大洞。
「爸爸啊!!!」
塞西爾大師當場就紅了眼,恨不得將劉文杰撕成碎片。
可惜,新爹在別人手上,投鼠忌器之下,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他也只能把氣撒到自己這些屬下身上。
一把抓起煉金炮筒,塞西爾大師起身後傳,漆黑的炮管就懟上了自己身後的小弟臉上。
「叫你們放下武器沒聽見嗎?沒看到我爸爸在流血嗎!」
見到這情況,其他人立馬拔腿就跑,呼呼啦啦一下躲得老遠。
「唉唉唉!教主,小心走火啊!」
被炮管貼臉的小弟當場就嚇尿了,急忙口齒不清地連連求饒。
「什麼教主,叫我主教!」
「是是是,主教大人,我這就丟掉武器!」
小弟一邊說着,一邊飛快地扔掉了手中的蘭烏加特林煉金連發槍。
隨着塞西爾大師手中煉金炮管的左右旋轉,被炮口指到的人無不立馬扔掉手中的武器,嚇得瑟瑟發抖。
「桀桀桀桀~」
看着眼前的混亂場景,劉文杰得意至極,忍不住發出了反派的奸笑。
在他的右後方,淺黃色巨熊有些疑惑地抬起熊掌,抓了抓後腦勺,扭頭朝着自己老大問道:
「大哥,你覺不覺得……俺們好像變成反派了?」
深棕色巨熊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抱起膀子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道:
「你懂什麼,這叫戰術,以前光頭強尼不是經常用這招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