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有你好受。」
陸隱感激道:「多謝師兄提醒。」
那人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
藥事堂。
此刻廣場上站着很多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在這些人面前的階梯上,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修,此刻正語氣冰冷的吩咐着什麼,想來就是那位蘇堂主了。
陸隱跟着那名玄陽道宮弟子穿過人群,來到那位蘇堂主面前。
那玄陽道宮弟子行了一禮之後,說道:「蘇堂主,人帶來了。」
蘇堂主點了點頭,淡然道:「辛苦齊師侄了。」
說罷看着陸隱,漠然道:「既然遲到了,我便不再重複具體事宜,你待會自己同他人了解。」
說完她看着眾人,朗聲道:「記住,這三天你們只能靠自己,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或是死在山裏,你們便會被驅逐出玄陽道宮,我玄陽道宮可不養閒人和廢人。」
陸隱聽着,內心不無波瀾。
這是不是表示,他可以留在玄陽道宮修行?這是不是表示,他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有了報仇的希望?
經過這半個月的了解,他深知這玄陽道宮的強大,完全可以賦予他復仇的希望。
不論付出怎樣的努力和代價,他都必須要留下來!
陸隱下定決心。
此刻,那位蘇堂主雙手結印,眾人腳下便有一道道符文亮起,陸隱只覺得身體一輕,接着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周圍環境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腳下是一個巨大圓形廣場,有着跟之前廣場一樣的符文,只是此刻正慢慢暗淡下去。
陸隱側頭看去,之前的那些弟子都還在,每個人的表情都淡定從容,顯然對於這等經歷並不是第一次。
「三天之後這裏集合,沒能在規定時間趕回來的,自行離開玄陽道宮。」
那位蘇堂主的聲音在半空迴蕩,然後隨着腳下的符文一起消失。
陸隱站在原地,一臉茫然,因為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遲疑之際,那些弟子已經開始聚在一起商議起來,接着三五成群,向着廣場外的密林中走去,瞬間廣場上就沒剩下幾人,而剩下的這幾人此刻全都面面相覷,最後全部看向陸隱。
只聽一名弟子說道:「聊勝於無,反正現在也沒別的弟子可選,就帶上他吧。」
其他弟子也都無奈點頭,一名女弟子小聲抱怨道:「也不知道誰規定的,進山採藥還非得組隊完成,可別到時候幫不上忙不說,反倒成了累贅。」
一名弟子說道:「恆陽宗滿門被滅,他卻能夠逃出生天,想來是有些本事傍身,應該不至於像俞師姐說的那般不堪。」
姓俞的女修撇嘴道:「誰知道是不是運氣。」
他們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這些話陸隱都聽在耳中,但也只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眾人這般說了幾句之後,便也向着密林走去,陸隱也就只能在後面跟着。
他要留在玄陽道宮修行,就必須完成這次任務,可直到現在為止,具體什麼任務,他一無所知,只能從這些人身上了解。
在眾人離開之後,廣場上憑空出現兩人,一位是先前那位蘇堂主,另一位赫然是玄陽道宮宮主。
兩人的目光都看着剛剛離去的陸隱的背影,那位蘇堂主黛眉微皺,問道:「這樣真的可行?」
「論傳承,論底蘊,恆陽宗十個不及一個大河門,可一個剛剛邁入鍊氣境的恆陽宗弟子,卻能殺掉那麼多境界更高的大河門弟子,要說他身上沒什麼秘密,誰會相信?」
玄陽道宮宮主微微眯着眼眸,悠悠道:「本座倒要看看,他在生死關頭,在他受盡不公平待遇的時候,是否還能隱藏。」
他看着那位蘇堂主,道:「只需保證他不死就行。」
說完身體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廣場上空,那位蘇長老行禮相送,然後看向陸隱等人消失的方向,身體也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廣場之上。
密林深處,眾人此刻臉色沉重。
進山之後,他們陸續遇上了不少凶獸,但不論是數量還是力量,都無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