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往東,逍遙派緊追不捨。
不過逍遙派修士並沒有對兩人出手,而是慢慢形成一種合圍之勢,顯然是逍遙派的強者刻意交代過,擺明了是要憑着整個宗門的力量,將兩人圍殺至死。
靠着強大的神識和那妖族女子的能耐,兩人一次又一次地擺脫逍遙派的合圍,如此一來,整個逍遙派不免變得着急起來,隨着時間持續,陣型也開始出現了混亂。
陸隱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可以滅殺對方的機會,在保證不會被對方纏住的情況下,將那些落單的逍遙派弟子盡數滅殺,然後搜刮寶物,逃之夭夭。
一路追殺,連那少年的影子都沒看到,莫名其妙就損失了無數弟子,使得整個逍遙派人心惶惶,幾名通玄境強者更是怒不可遏,卻毫無應對之法,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越走越遠,最後放棄這場所謂的追殺。
至於這場追殺所造成的損失,逍遙派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這麼一件小事,自然不會有人在意,因為整個天池國,甚至整個修行界,如今都在關注着一件事——仙古遺蹟。
這一路下來,陸隱聽到最多的,就是有關仙古遺蹟的事情,各方勢力,幾乎都在為了進入仙古遺蹟而做準備。
按照那妖族女子所得到的消息,仙古遺蹟只有入微境修士才能進入,若是到了通玄境,一旦靠近仙古遺蹟,就會被遺蹟引動的劫雷直接滅殺,而沒有達到入微境的修士,沒有屬性力量,就無法打開仙古遺蹟的五行之門。
也就是說,陸隱正好滿足進入仙古遺蹟的條件,只是他卻沒有這個想法。
仙古遺蹟本身的條件只是其一,且這個條件是死的,真正的條件則是那些大宗門制定,別說他這種毫無靠山的修士,就是一些宗門弟子,怕是都沒資格進入。
再者,陸隱當下真正在意的,是如何在天道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從而儘早開啟通玄境的修行,其他的事情只是其次。
所以別人都在為了進入仙古遺蹟而做準備,他的目標就只有滄瀾書院,頂多也就是想一想煉製傀儡的事情。
隨着不斷靠近滄瀾書院,陸隱的內心不免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一路上,他打聽了不少關於天道碑留名的事情,只是關於這件事,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但卻沒有一種說法是絕對準確的。
這種情緒隨着他看到滄瀾書院之後終於平復下來。
再多的想法和推測都是多餘,只有站在天道碑之前,一切自見分曉。
隨着兩人靠近滄瀾書院,那妖族女子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到後來甚至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公子,我不能再往前走了,那裏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得我難受。」
妖族女子說着,陸隱卻皺起了眉頭。
就在妖族女子說話的同時,陸隱感受到書院中有幾道氣息正快速靠近,且都是通玄境強者。
「大膽妖孽,此乃書院聖地,速速離去,否則定叫你魂飛魄散!」
幾人靠近之後,大聲呵斥。
陸隱看着這些穿着儒衫的讀書人,行禮道:「晚輩陸隱,為天道碑而來,不知書院規矩,若是冒犯之處,還請諸位前輩海涵。」
眾人看着陸隱,不由得都皺起眉頭。
這少年確實已經是入微境後期,到了天道碑留名的時候,這對於掌管天道碑的書院來說,不算什麼稀奇事,但帶着一個妖族前來,卻是第一次見。
雖說天池國魚龍混雜,什麼精靈妖怪,魔修鬼修,那都是隨處可見,但這些東西再強大,也絕不敢靠近書院,因為書院有歷代聖人留下的浩然正氣,足以讓這些異類灰飛煙滅,這妖族女子能夠走到這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最讓他們覺得驚奇的,是這妖族女子不僅沒有被那些浩然正氣鎮壓,反而有種契合浩然正氣的意思。特別是那自稱陸隱的少年,竟是讓他們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
「讓他們進來吧。」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一道流光自書院深處飛出,然後懸停在陸隱和那妖族女子的上空,釋放出一道光芒,將陸隱和那妖族女子籠罩起來。
被這玉牌的光芒籠罩,那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