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持續,那種與天地契合的感覺慢慢消退,他身體的情況也漸漸趨於平穩,不論是境界還是感知,都獲得了巨大的提升。
陸隱看着這已經變成一片荒蕪的大地,看着在劫雷之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廢墟,身體緩緩落下,同時將三足鼎和那把短劍收回。
現在要追殺那名歸真境強者明顯已經來不及,也就只能放棄。
至此,大河門和天劍山的事情就算是徹底做了一個了解,接下來,就該是玄陽道宮了。
玄陽道宮無論如何他都要去的,既是為了自己當初的恩怨,也是為了赤炎魔君的恩怨。
既然得到了赤炎魔君的傳承,既然答應了赤炎魔君,那自然就得完成他的遺願,用它的方式,向玄陽道宮老祖,向整個修行界證明,就算沒有天道碑,他們這些所謂的魔修、散修,一樣可以走上巔峰,一樣可以將那些高高在上的正道強者踩在腳下。
這不僅僅是赤炎魔君自己的心愿,也是陸隱心中的不甘。
憑什麼他什麼都沒錯,卻無法得到天道碑的認可?憑什麼那幫掌管着天道碑的傢伙,就能自詡高人一等,就能自覺自己就是對的?
可即便你們不讓我留名天道碑又如何,我一樣突破到了歸真境,而且還要到造化境,到聖人境,我陸隱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沒有所謂的天道認可,沒有所謂的正統傳承,我陸隱也一樣可以站在高處,一樣可以超越你們。
天道認可?既然不能得到天道認可,那我便打破這天道。
「你要去玄陽道宮?」
那猴子似乎有些擔心。
陸隱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那猴子沒有說話,但它其實並不希望陸隱去玄陽道宮,準確的說是不希望陸隱跟道教那幫傢伙有過節。
以陸隱的天賦,只要安心修行,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一名站在真正頂峰的強者,到了那個時候,所謂的三教也拿他沒有辦法,可現在對玄陽道宮出手,就等於是給道教可以出手的理由,屆時就算有儒家出面,怕是也難以平息道教的怒火,別說什麼極北之地,這方天地,怕是都沒有陸隱的容身之地。
然而這個選擇只能陸隱來做,它不能過多干預,否則會直接影響到陸隱的修行,得不償失。
它之前已經提醒過陸隱不止一次,但現在陸隱依舊堅持,就說明它就算再次提醒,也無濟於事。
既然已經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那它自然也就只能順着陸隱的想法,至於陸隱去了玄陽道宮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也只能他自己承擔。
「你這次以什麼身份去玄陽道宮?」
那猴子最後問道。
陸隱一愣。
猴子接着道:「如果以你自己的身份,那麼儒家也沒有理由幫你,如果以儒家弟子的身份,去玄陽道宮就顯得出師無名,說到底,你與玄陽道宮感到恩怨,只是你的私人恩怨,與儒家無關。」
陸隱不由得再次陷入思索。
那猴子接着道:「用魔修的身份,或許可以。你可以代表魔修,替赤炎魔君出頭。赤炎魔君雖然沒有得到魔教的認可,但畢竟也算是一名魔修,你如今拿着他的傳承,代表他向玄陽道宮開戰,也算是代表着魔教,加上你的天賦,魔教應該不至於無動於衷。」
它頓了一下,接着道:「不過這樣一來,你就算是徹底變成了一名魔教中人,今後所有的正道修士都會追殺驅逐你,關鍵是魔教也不一定就真會替你出頭,你可想清楚了。」
陸隱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思索着。
半晌後,他直接移動腳步,向着玄陽道宮的方向走去,沒有詢問有關於教派之間的事情,而是問道:「天劍山背後的勢力不屬於三教?」
猴子回道:「三教,儒家,道家,佛家,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三個派別,擁有着絕對的主導權,三教實力幾乎不相上下,誰也很難將誰擠下去,傳聞三家背後還有着很深遠的傳承,甚至牽扯到仙界。三教之外,又有魔教,劍派,等諸多派別,互不隸屬,甚至互不來往,天劍山背後的勢力,便是劍派,底蘊傳承或許不如三教,但亦有聖人坐鎮,不容小覷,魔教亦是如此。總而言之,這些大教派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