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的苦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冬臨的眼眶紅紅的,一臉痛恨的表情,眼底儘是不甘心的光。
「王妃……」白止露嘆了口氣,放緩的語調,「要我說,您是不是得換個法子試試了,這王爺的心明顯在姬城那邊,你就別跟着硬碰硬了。」
冬臨聽了這話,一口血就咳了出來:「你說什麼?!」
「王妃?!」白止露嚇了一跳,趕忙上前給冬臨順氣,隨後又伸手搭上了冬臨的脈,好一會之後她才舒了口氣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是口壓着心脈的污血,吐出來反而對身體好。」
冬臨滿臉的疲倦,她這會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衝着白止露擺了擺手:「你先出去,讓我自己呆一會。」
「好。」白止露臉上有些尷尬,忙不迭的轉身出了門。
門一關上,白止露便趴在門口聽起了動靜。屋內起先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在白止露要放棄的時候,冬臨的哭聲緩緩從門內傳了出來。
挑了挑眉毛,白止露臉上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轉身離開。
千甲樓一樓,藤王在大廳內來回踱步,沉華站在他面前低垂着頭。
「王妃什麼反應?」
「臉色很難看。」沉華頓了頓。復又說道,「王妃似乎對世子爺的辯解不以為然。」
「她不信是麼?」
沉華點了點頭:「據奴才觀察,王妃似已經認定兇手就是世子爺了。」
藤王姬朗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樓梯的方向:「我一定會查出來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挑撥離間。」
藤王的話音剛落,樓梯處便傳來的女人略帶暗啞的聲音:「王爺不必查了,我信王爺便是。」
話音一落,冬臨撐着還沒好利索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扶着樓梯把手走了下來。
「王妃……」藤王嚇了一跳,立時快步上前扶住了王妃:「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就下了床了。」
「我不下床能見到王爺麼?」冬臨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王爺已經多久不來看我了。連送個信都要假他人之手,王爺這是準備永遠不再見我了麼?」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姬朗臉上閃過一抹歉疚之色,「也不是有意不見你……」
藤王低下頭。他耳鬢不知何時已經冒出虛白髮色,眼底青黑眼角細紋遍佈,渾身透着暮色匆匆,他早已不再年輕。就連那張臉上數十年如一日的剛毅也似乎因為他的老去而消退了。
「你就是有意避開我。」冬臨嘆了口氣。她身上箭傷還沒有痊癒,強撐着扶手下樓已經讓她後背上的傷口再度撕裂開了,這撕裂的疼讓她面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我扶你回去吧。」藤王攙着冬臨的胳膊,眼底都是心疼,「你放心,那傷你的人,我定然不會放過。」
冬臨推開藤王的手。她原本下樓來時想跟藤王說說軟話,想和藤王和好的。可現在看到藤王眼中對自己情意,冬臨實在是忍不住又開口問道:「你就真的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們的兒子。」藤王眉頭微微顰着,眼中儘是無奈,「城兒那孩子從小在你膝下長大,他的性子你該再了解不過了,他雖然膽子從小就大,做事從不按理出牌,可但凡他說沒做的事,他定然是沒做。」
「呵。」冬臨冷笑一聲,「王爺,您別說的像城兒從不說謊一樣,你難道沒見過他騙你麼?」
「城兒不會騙你我,他說不是他做的,那定然不是他做的。」
「那他篡位謀反,帶着藤軍北上圍困京城,難道也是你同意的?」冬臨眼底寒光瀲灩,她背靠着樓梯扶手,小小的身子瞬間迸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姬郎!你不要一直把城兒當小孩看!他年齡已經不小了,他不是整日對你唯命是從的那個乖兒子了!他背着你做的事多了去了!」
藤王並沒反駁冬臨的話,只是站在那靜靜的看着她。藤王的視線深遠暗淡,似乎又帶着什麼欲言又止,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冬臨愣了一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望向藤王的眼睛,好一會之後冬臨忽然想通了什麼,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難道城兒篡位奪權,是你授意的?」
「不是我授意,卻也算是我授意的。」藤王眼中流露出一抹愧疚,可這愧疚的對象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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