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笑了笑,隨後又說道,「不瞞大哥,自從母親死後,我投奔了前朝太后蘇莫心。太后死前,我一直在她手底下做事。」
姬城點了點頭:「我知道。」
「大哥不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況且現在蘇莫心已經死了,她與你也在沒有瓜葛。」姬城伸手揉了揉眉心,嘆息一聲又說道,「我們藤家就像是一潭腐爛淤臭的泥,你能走出去,是你的幸運。你這次離開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姬晨聞言點了點頭:「大哥這句話說的真是對。」
兩人又說了下會兒少趣事,眼瞅着天色不早了,姬晨起身告辭。臨出門的時候,姬晨一臉複雜的看着姬城。
「大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麼事?」
那女子是大哥的人,也許我該告訴大哥一聲,免得那女子也同娘一般,被賤人所害……」
「你是說,知月是被父親抓走的?」姬城眼底亮了一下,隨後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這就對了,怪不得我翻遍了藤城也翻不到她的下落。」
「我言盡於此,這之後怎麼辦,你跟父王商量着來吧。」姬晨嘆了口氣,轉身往青岩閣外頭走。
「二弟。」姬城快跑了兩步。追上了姬晨。
姬城轉身看向姬城,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怎麼了?」
「二弟……」姬城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頓了頓。才說道,「母親的事,是大哥對不起你。」
聽了這話,姬晨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眸光低垂,聲音沉了下去:「都過去的事了,大哥休要再提。總歸母親之死,也不是因為你,若不是父親被那妖婦迷的昏了頭……」
姬晨拍了拍姬城的肩膀。嘆了口氣:「你還是去芙蓉院救救那姑娘吧,我實在不想讓她步娘的後塵。」
言罷,姬晨轉身邁步離開了。看着姬晨的背影,姬城眉頭緊蹙。
這時候白霜從後院轉了出來。他手裏拿着個布口袋。正要往院門口走去,看到姬城,他連忙停下腳步行禮。
「皇上。」
姬城點了點頭,他側身看向白霜,又瞄了眼沉華手中的口袋:「可是要出門去買藥材?」
白霜點了點頭:「為楚衡做的藥浴主材雖然都夠,可配料着實消耗的厲害。」
「楚衡現在如何了?」
「已經沉沉睡去。」
「好。」姬城點了點頭,「明日就是最後一次藥浴了,一定不能馬虎。」
白霜連忙點頭應下。隨後抬頭又說道:「只是早先幾次,我們只是將楚衡的記憶壓到腦海深處去了。明兒我們要徹底清除這些記憶,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拿不準這麼做會不會弄巧成拙……」
姬城聞言眉頭微蹙,他對着白霜擺了擺手:「你先去買藥吧。」
白霜聞言應下,轉身離開了青岩閣。
看着白霜的背影消失不見,姬城也出了門,沿着腳下的石板路,一路直奔芙蓉院。
芙蓉院內雜草重生,院子的主臥中,冬臨被縛在床上,雙手雙腳都沒法動彈。在床邊不遠的地方,點着一盞蓮花燈,燈油似乎加了什麼料,蓮花燈散發着一股安靜祥和的味道。
「知月姑娘,該吃晚飯了。」柳韓冬伸手解開了冬臨身上的繩子,喚了冬臨一聲。
冬臨睡的極死,根本沒聽到柳韓冬的叫聲。
「這蓮花燈的效果不錯,既不會傷害母體和嬰兒,又能讓她陷入睡熟。」陳啟賢跨門而入,他吹滅了蓮花燈,又掏出火摺子,點燃了這室內其他的幾盞燈。
只是一轉眼,芙蓉院裏就亮堂了起來。
「知月姑娘,該吃飯了。」陳啟賢站到床邊,伸手從懷裏掏出個陶瓷瓶子,擰開瓶子塞子,讓冬臨嗅了嗅。
冬臨悠悠睜開眼,下一秒她看到了眼前的陳啟賢和柳韓冬,眼神忽然兇狠了起來。
「你這麼惡狠狠地盯着我也沒用。」柳韓冬伸手扶起冬臨來,那邊陳啟賢搭了把手,兩人將冬臨架到了桌子邊兒上,「吃飯吧,吃完飯還得飯後百步走呢。」
「你們休想得逞,我便是餓死,也不會任由你們擺佈!」冬臨冷着眼睛瞪着柳韓冬和陳啟賢,因為恨,她牙齒咬的嘎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