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裹着黑斗篷的霍蓮,被嚇了一跳。
「你——」一個婦人詢問。
霍蓮主動開口:「我受邀來。」他指了指前邊的木屋。
雖然,他來了,但,到了近前,又不太想進去,在這邊遲疑躊躇。
進去見到的她也不是她。
另一個婦人聽了這話頓時很高興:「你是新請來的大夫嗎?」不待霍蓮再說話,忙催促,「快去看看吧。」
大夫?!她病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身體,霍蓮忙催馬往木屋奔去。
身後的婦人輕嘆一聲:「估計也不行,這人這麼年輕,醫術肯定平平。」
最先開口被打斷的婦人此時一拍腿:「我見過他1
旁邊的婦人驚訝:「你從哪裏見過?」
那婦人指着霍蓮的背影:「先前,七星小姐剛去京城的時候,他就來過,帶了好些人,還進了屋子,我還喊了王差頭來抓,結果王差頭差點被他們打了。」
當時她機敏沒有上前躲起來,但也偷看到被簇擁明顯是首領的男人,嗯,那男人很好看,所以她記得清楚一些。
「許久不見,怎麼又來了?」婦人自言自語,「不過這次沒有帶那麼多人,七星小姐這裏人多,不怕他。」
說話間,見青雉從屋子裏出來,看到近前的男人,抬手示意。
那男人旋即跳下馬,跟着她向內去了。
嗯,果然是認識的,那就不擔心了。
婦人鬆口氣,又嘆口氣,所以這是從遠方趕來見七星小姐一面?可見這次七星小姐只怕真的不好了。
雖然是簡陋的木屋,但室內暖意濃濃。
看到霍蓮進來,屋子裏的陸掌柜點頭打個招呼,青雉已經跟他說過了,霍蓮要來,雖然陸掌柜不知道霍蓮要來幹什麼,或許是奉皇命監視小姐?
但既然來了,還是給他介紹一下小姐的狀況。
這幾天突然昏迷,大夫們看了也說不出原因。
說罷陸掌柜又輕嘆一口氣:「我就知道,她這麼急着催着要回許城,就是有問題。」
霍蓮看向室內,還是曾經熟悉的家具,而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七星躺在床上閉眼如同沉睡。
他沒有再向前走。
青雉神情麻木,也不說話。
按理說她應該介紹詳細一些,病情診斷啊,請了多少大夫看啊,但她似乎疲憊無力說不出話,最終看着霍蓮,說:「你帶她走吧。」
聽到這句話,不止霍蓮轉過頭看她,陸掌柜也皺眉「小青姑娘,你說什麼呢1
是想讓霍蓮用太醫?
但那也得讓霍蓮把太醫請來。
「小姐現在這樣子怎麼能出門?」陸掌柜道。
青雉看向陸掌柜:「小姐只有他帶走才能治好。」
陸掌柜更糊塗了,什麼道理?
「陸掌柜你不懂。」青雉說,她的聲音沙啞,「你別問了,這是小姐的吩咐。」
她說着在床邊跪下來,將頭埋在七星的手臂上哭起來。
「小姐在沒病倒前就寫了信給他。」
「小姐說讓他把小姐帶走。」
這話聽起來稍有點怪,陸掌柜心想,但更多是震驚,昏迷之前就給霍蓮寫了信?
他思緒紛亂,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再看那邊霍蓮已經毫不遲疑上前將床上的七星抱起來。
「你——」陸掌柜忍不住要阻攔。
「霍都督稍等。」還跪在床邊的青雉說。
抬頭看着霍蓮懷裏的七星,神情不舍又悲傷。
「小姐已經把車馬備好了,車是她親手修的。」
「我去給你們牽來。」
伴着新年的爆竹聲,陸掌柜站在許城外,看着一輛車馬漸漸遠去,覺得跟做夢一般。
「不是,怎麼就,」他忍不住再次看青雉,「小姐真是這樣吩咐的?為什麼啊?」
青雉面色慘白,跟昏迷的七星相比,她更像是大病之身。
「沒有為什麼,小姐說什麼,就怎麼做。」她喃喃說。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