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給了自己一耳光,錦衣劍客的手雖然還在顫抖,聲音卻已經平靜下來。
「什麼機會?」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投靠他,給他做牛做馬。」錦衣劍客面露狠色。
「什麼,師兄,你沒急糊塗了吧?」矮胖青年急忙伸手去去摸錦衣劍客的額頭。
「滾開,你才急糊塗了呢。」
錦衣劍客一腳踢開矮胖青年,低聲道:「你們想,他是藥堂弟子,高高在上,平日裏肯定也有許多事自己不方便動手,而我們去投靠他,把生死交給他掌控,他還會捨得殺
我們嗎?而我們攀上了他,說不定還有望修煉出真氣,進入內門」
被嚇傻了的錦衣劍客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
「那,那我們快去追,追上他。現在要是不去效忠,我們回去後說不定就會被他找人搞死。」矮胖青年急切道。
於是,四人趕緊朝鄭雷消失的方向追去。
等他們跑到青石板路的分叉口,剛好看見鄭雷的背影消失在藥堂弟子煉藥和居住的莊園中。
這個莊園是藥堂的重地,除非是和藥堂弟子一起,非藥堂弟子很難進入。
莊園的大門處,看門的老頭擺了一把椅子橫在門口,正半躺着哼着小曲曬太陽。
四人磨磨蹭蹭的來到莊園門口,錦衣劍客使了個顏色,矮胖青年就走了上去。
「大爺,我給你打聽個事兒。」矮胖青年媚笑道。
「什麼事。」看門老頭愛理不理。
「剛剛進去那人是誰啊?」
「怎麼,你們找他有事?」看門老頭來了興趣。
「對對對,我們有點事想找他幫忙。」四人見矮胖青年一問起鄭雷這看門老頭就來了精神,頓時感覺到鄭雷在藥堂的地位肯定不低。
「一個藥奴而已,你們找他幫什麼忙?」看門老頭滿臉疑問,什麼時候藥堂的藥奴也這麼吃香了。
「什麼,藥奴?你說他只是一個藥奴。」錦衣劍客的嫩臉一下子漲紅起來。
「對啊,他就是藥奴。」
噗!
錦衣劍客噴出一口熱血,暈了過去。
煉丹室之中,地火洶湧。
地火之上,一尊丹鼎起伏不定。
熱浪在丹室中肆虐,丹室中酷熱難擋。
藥長青站在一旁,盯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丹鼎,銀髮後舞,長衫獵獵作響,不時打出一道道法印。
煉丹室外,鄭雷如一杆長槍一般站立在石門邊上。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鄭雷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仿佛睡着了一般。
楊老把他帶到這裏,叫他在這裏候着,他便站在這裏,默默的運功練骨。
靜立練骨的效果雖然沒有練武練骨的效果好,可也聊勝於無,他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雷突然睜開眼睛。
丹室之中,傳出了一聲悶響,天地仿佛都晃動了一下。
「進來。」
正在鄭雷愕然之際,藥長青的聲音傳了出來,面前的石門轟的一聲打開。
一股熱浪襲來,鄭雷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藥堂丹師的煉丹室。
室內只有一人一丹鼎。
丹鼎落在地上,不時的顫動着,仿佛下面壓着什麼。
藥長青則背對着丹鼎,看着明顯有些拘束的鄭雷。
面對能決定自己命運的人,鄭雷感覺有些不自在,他想要將自己的命運握着自己的手中,而不是交由別人掌控。
「大人。」鄭雷恭敬的鞠躬行禮道。
藥長青目光如炬,落在鄭雷身上。鄭雷身體一顫,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湧上心頭。
同時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鄭雷很討厭這種感覺,可他卻又無能為力。
很快,藥長青收回了目光,開口說道:「你全力打我一下試試。」
「啊?」鄭雷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