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跟她們肯定熟,你是他弟有什麼不熟的?」歐陽雲逸似笑非笑的道,「蕭大哥人緣兒真不錯呀,在哪兒都有女朋友。」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哥哥跟她們都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蕭野道。
「那你說蕭大哥他跟誰是不純潔的?」歐陽雲逸問道。
「他跟我不告訴你。」蕭野可也不是傻子好麼!
雲逸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沒錯了,但他還是歐陽雲秀的弟弟啊。
哥哥跟歐陽雲秀之間的關係顯然就不咋純潔,所以其他跟哥哥可能有不純潔關係的女孩子就不能告訴雲逸了
你們還說人家蕭野傻,其實他心裏明白着呢!
「你不告訴我也知道!」歐陽雲逸道,「肯定有好多的,要不然大姐怎麼會為了他傷心?」
「其實哥哥人很好的。」蕭野當然要幫哥哥說話了。
「哼,他就是太好了,對誰都那麼好,若他對我大姐不好,就也不會讓我大姐傷心了。」歐陽雲逸道。
「哥哥對雲秀姐姐好那不對嗎?」蕭野詫異,雲逸你這是什麼邏輯?
「對是對的,但就也不該,就好比我跟你拜了把子,咱們哥倆好,可是後來我又去跟別人拜把子了,那你傷不傷心?」歐陽雲逸舉了個一點都不恰當的例子。
「不會啊,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啥傷心?」蕭野不解。
「哎呀,可能我這個例子舉的不大好,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吧,其實我也不大懂的。」歐陽雲逸其實是似懂非懂,畢竟他也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你跟我們來不會是想要殺我哥吧?」蕭野心裏這麼想,就也這麼問。
「我倒是想,但事情如果那麼簡單就好啦!」歐陽雲逸心裏怎麼想,也就怎麼說,「胖哥都沒殺蕭大哥,我還殺什麼呀?他活着大姐只是偶爾傷心,他若死了,大姐就一輩子傷心,你說還能殺他啵?保護他還差不多。」
否則不等蕭辰先死,李探花就早死了一百回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蕭辰一發愁就喜歡吟誦這句詩,蕭野聽過幾次都背下來了,此刻吟出,倒也頗為合適。
那個賣混沌的小販手裏捏着一把鹽正要向翻滾的鍋中撒下,聽到蕭野這句詩驀然怔住,手掌在蒸汽騰騰的熱鍋上都燙的發紅了都未知覺。
「爹爹,你老人家又迷糊了?瞧你手都燙紅了,怎麼都不知道疼的!」旁邊一個少女見狀趕忙衝過來將他的胳膊拉開,拿在嘴邊,輕輕吹着。
這小販卻是個殘疾人,雙腿從膝蓋處斷掉,用兩根粗木頭做成了假肢,綁在大腿上,腋下還拄着兩根松木拐杖,來回走路一瘸一拐,甚為艱難。
他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粗手粗腳,面色黝黑,一看就是歷經很多滄桑的人。
少女則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膚白如雪,眉目如畫,雖然身穿粗布衣裳,但卻也難掩其人清秀如斯。
「小哥,來吃碗餛飩,是魚肉餡兒,蝦頭子熬的湯,鮮着哩。」那小販不顧自己燙紅的雙手,沖蕭野咧嘴憨笑。
「嗯?吃一碗?」蕭野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忽然想到囊中羞澀,趕忙又連連擺手,「就不吃了,剛吃過,飽飽的。」
「小哥一表人才,看着就像是讀書人,是不是常山城裏的大學生呀?」小販這個眼力就也很一般,蕭野勉強可以說是一表人才,但跟讀書就真也不沾邊兒,小學堂他都不夠格,更不可能是大學生了,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蕭野還未答話,忽聽身後一個粗啞的嗓子叫道,「好狗不擋道!特麼的你們兩個狗崽子站在大街上不動彈是想要咬你大爺我的鳥嗎?」
蕭野回頭看去,卻見是七八個光膀子的壯漢晃悠而來,為首一個面貌兇惡的光頭漢子瞪圓一雙三角眼,惡狠狠的盯着他叫罵,一股酒臭撲面而來,令蕭野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惡臭以及各種骯髒之物。
「特麼的你個小狗崽子聾了昂!」光頭漢子見蕭野瞧着他不語,當時發作起來,重重一拳打在蕭野的胸口,「三爺我問你話咋不言語呢?」
這小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