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他沒喝酒。」蕭辰道。
「沒喝酒咋跟死狗一樣呢?」李探花氣道。
「被我迷暈了。」胖子道。
「你迷他哦。」李探花就明白了,轉身看向歐陽翠,歐陽翠卻已經掣出一根兒銀針,放在嘴唇輕輕舔舐。
「我們出去吧,別打擾翠兒。」李探花招呼蕭辰和胖子兩人出來,還將門給緊緊關上了。
「探花大哥今兒我算是真的服你了。」胖子對李探花伸出大拇指,「有氣量!」
「閉嘴吧你小子,我雖然不跟刁五尺這個小矮子計較,但心裏卻也難過着呢。」李探花道。
「你老哥知足吧你!」胖子道,「你只是心裏不好過,那刁五尺呢?」
「我就是替刁五尺難過。」李探花道。
「所以說你探花大哥哪哪都好,就是這個心眼兒小的跟草耙子屁股一樣你說什麼?」胖子根本不信李探花嘴裏會說出這種話來,你替刁五尺難過個屁啊你?你應該高興才對。
「刁五尺的今日,就是我李探花的從前。」李探花道,「其實當初我真的想過,與其無法跟翠兒在一起,就不如乾脆忘了她,甚至還想過去歐陽世家,讓他們給我用忘憂針法,這樣就能徹底斷了對翠兒的念想了。」
「那你為什麼沒去啊?」胖子道。
「因為我後來發現如果要我忘了她,那比我想她還要難過。」李探花道,「難過的多。」
所以他就能跟刁五尺感同身受。
「唉」蕭
辰嘆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卻是歐陽雲秀。
「雲秀你回來了?這一天你都跑去哪兒了呀。」蕭辰看向雲秀身後,順口問道,「烏洛蘭呢?」
「也沒幹什麼,就是逛逛街,吃吃飯。」歐陽雲秀淡淡的道,「怎麼你找烏洛蘭呀?她回她住的地方去了,她住在哪兒你一定知道吧?」
「哦哦,不找不找,我就是隨便問問。」蕭辰忙道,「明天早上我們不是要開會嗎?我還想着她就不回去了,就在這裏住下得了。」
烏洛蘭在常山也有府邸,這還是在常山房價沒有那麼貴的時候自己花銀子買的,只花了一萬多兩就在城裏最好的位置買了好大一處宅院,當時烏洛蘭還嫌貴,可是現在光是地皮價值只怕就在十萬兩以上了
「我也是這麼說,但她執意要回去,說是這裏有她不想見的人。」歐陽雲秀似笑非笑的道。
「大家猜猜那個人是誰?」胖子笑道。
「我也沒招惹她吧?」蕭辰愕然。
「我也沒說她不想見的人是你呀。」歐陽雲秀道,「你着什麼急呢?」
「烏洛蘭不想見的不是你老大,是關雲飛。」一旁的李探花道,「當初關雲飛在燕雲的時候,可也沒少殺人家鮮孛人。」
「哦我還就忘了這事兒了。」蕭辰恍然,「你李探花當年也沒少殺人家鮮孛人吧,但她咋就不恨你呢?」
「哈哈,因為我不止是殺鮮孛人,誰惹我我就殺誰,而且當時我在北疆主要是搶東西,其實也不咋殺人的,而且也不會殺普通的部落牧人,殺的都是兵。」李探花道。
「怎麼關雲飛他堂堂的一個將軍,還能屠殺平民無辜不成?」胖子奇道。
「當年有幾千鮮孛人趕着牛羊越過邊界,在燕雲關附近一帶放牧,關雲飛率兵出擊,將他們的青壯男子全都殺了,牛羊也搶了,婦孺全都抓了,跟那些人頭一起送回京城因此上鮮孛人至今都還恨他。」李探花道。
「這事我也知道。」蕭辰道,「其實也不能怪關雲飛,在當時那個形勢下,他也只能這麼做,畢竟北疆部落的男子從小都慣習騎射的,他們不穿盔甲就是牧人,拿起刀劍就是軍人!而且當時是他們越界,關雲飛驅趕不走才被迫出兵剿殺。」
「可不是嗎。」李探花點頭,「若我是關雲飛,當時也會像他那樣做,可能做的比他還絕呢。」
正所謂義不經商,慈不掌兵,做將軍的人,全都殺伐果斷,心狠手辣!
因為在戰爭狀態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