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在京城,素來都是橫着走的。可是這一次,皇城司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而且,還是在皇城司使趙楷的帶領下。
就連朱玉平都不敢去輕易招惹的皇城司,趙楷看到韓世忠夫妻大打出手的時候,作為司使的他不便袖手旁觀。
於是,趙楷便想着上去勸架。不然面子上顯得不好看,韓世忠功勞甚高,曾率軍在開封城下與敵死戰。
結果,衝上去勸架的皇城司邏卒們,被梁紅玉給打的是屁滾尿流。
趙楷也是犯賤,他沒有和邏卒們那樣傻。只是緩步的走上前去,拉着架勢:「好了好了,韓將軍,韓夫人。莫要打了,莫要再打了。」
結果,下一刻梁紅玉一腳踢了過來。
趙楷只感覺眼前一黑,緊接着金星亂冒。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耳畔風聲呼呼,他是怎麼落地的自己都不知道。
趙楷只是感覺後背一陣劇痛,緊接着就被手下給攙扶了起來。
好歹趙楷也是堂堂的王爺,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欺辱。雖說看起來梁紅玉是無心之失,人家只是夫妻在打架。你自己主動湊上前去,送到人家嘴邊你這才遭受了池魚之殃。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趙楷怒不可遏,身邊的邏卒拍打着他身上的塵土。趙楷氣的直跺腳,指着梁紅玉就大罵開來:「潑婦!你、你有辱斯文你、你、你善妒蠻橫你...韓世忠,你趁早休了她。這母老虎,這是要吃人她...」
趙楷一邊說着,一邊帶着手下往門口走去。直到走出了韓世忠的府外,嘴裏還一直罵罵咧咧個不停。
直到皇城司的人去的遠了,梁紅玉這才停了手。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梁紅玉登時意興闌珊起來,她在府廳的台階上坐了下來。韓世忠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
梁紅玉是女中豪傑,此時的她卻將頭輕輕靠在韓世忠的肩膀上,小鳥依人一般。韓世忠,順勢將妻子攬在了懷裏。
梁紅玉嘆息一聲:「小國舅好福氣,找了一個傾城絕色的心上人,對他還如此的痴心。」
韓世忠微微一笑:「娘子,你又何嘗不是呢。」
梁紅玉一臉的擔心:「咱們這一關雖說是過去了,皇城司的人也沒有抓到你什麼把柄。可是小國舅那邊,官家這是一心想置他與死地。」
韓世忠「嗯」了一聲:「船到橋頭自然直,小國舅想來一定是有辦法的。我認識他這麼久,哪一次小國舅不是化險為夷。」
子時,林大有摸到了朱玉平的住處。這裏,着實是太過殘破了些。不過,也相對安全。
「小國舅,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打聽過了。」見到朱玉平的時候,林大有這才開口說道。
此時的朱玉平,明顯憔悴了許多。昔日意氣風發的他,如今頗為的落魄。
朱玉平似乎已經早有所料:「那個鐵匠李,是否並不在家裏?」
林大有點了點頭:「小人去過了鐵匠李的鋪子,也着人調查了一番。早在半個月前,這鐵匠李便關了鋪子。」
朱玉平「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半個月前,這麼說,這鐵匠李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在籌劃此事了。」
「小國舅,這找不到鐵匠李,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林大有期待的問道。
朱玉平站起身,背負着雙手,他在思考。
鐵匠李不在京城,這其實也是他意料之中。找不到鐵匠李,這案子就破不了。此時的鐵匠李,又會到哪裏去了呢。
線索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的,假如說自己是鐵匠李,換位思考一下,自己會怎麼做。
只有站在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那麼自己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鐵匠李刺殺皇帝,無非是幾種原因。
一他是敵國細作,任務就是伺機而動刺殺皇帝。二,他是受某一種勢力的操控,只是一個棋子。這兩點,朱玉平都有些想不通。
敵國細作,鐵匠李若是金國或者西夏細作,一直潛伏在京城這也不難理解。問題是,他就算是個細作殺了皇帝有什麼好處。
趙桓算不上是個明君,甚至於連個好皇帝都算不上。如果敵國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