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當朝國舅爺,朱玉平搖身一變就成了禁軍統領。轉瞬間,又被解除了兵權。
在大宋朝這種現象並不稀奇,朱玉平的志向也不在做官,而是撈錢。
隨着金人的北撤,不止是朱玉平。李綱也被解除了東京留守的職務,在朝中也是屢受排擠。
韓世忠作戰有功,倒是升任為馬軍都虞侯。只不過,此時的韓世忠正在府上借酒消愁。
酒過三巡,韓世忠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一旁的家丁,慌忙問道:「將軍您這是怎麼了,皇恩浩蕩,將軍平步青雲該當高興才是。」
韓世忠乾脆扔掉了酒杯,端起了酒罈子『咕嘟咕嘟』的喝個不停。
半壇酒下肚,韓世忠一抹嘴唇:「哼,有功者賞。小國舅何罪之有,為何解除兵權。」
家丁頗為尷尬的看了一眼:「這個,將軍可知國舅爺乃是外戚。」
韓世忠斜了他一眼:「外戚又如何。」
「外戚自是容易在朝中授人以柄的,小人也聽說這小國舅志不在做官。好像,小國舅對此也是不在意的。再說了,宮裏還有皇后娘娘呢。」
韓世忠「哼」了一聲:「小國舅意在逍遙,那李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為何在朝中也是一再遭受排擠,是一貶再貶。若沒有李綱力排眾議支持小國舅,金賊焉得輕易退卻。」
家丁「嗯」了一聲:「這個小人就不懂了。」
其實韓世忠只是想找一個能夠傾訴的對象而已,像是這種軍國大事朝堂爭鬥,一個下人又怎懂得這許多了。
韓世忠想不通,如果朱玉平被解除官職,除了他的身份敏感加上不想為官之外。李綱按理說應該是勞苦功高了,可皇帝趙桓將李綱是一貶再貶。實際上,李綱在朝中已經失去了話語權。
完顏宗望率軍北撤,皇帝趙桓特意修書一封。書信中,趙桓極盡討好之能事。並且表示主動與金人修好,完顏宗望看到書信之後,心中大喜。
再行軍兩日,金兵就能渡過黃河了。過了黃河,他們便可以一路北上回到金國。
「開封城那邊,可有什麼動向?」完顏宗望看着宋朝皇帝送來的書信,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手下大將鄭瑞,上前說道:「二太子,咱們安插在開封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那狗皇帝已經把李綱給罷免了。對了,還有那個鄧肅,他聽說皇帝罷免了李綱。憤而上書,說什麼「李綱真以身殉國者」,哈哈,結果被那狗皇帝貶出守郡,罷官回了老家。」
完顏宗望「嗯」了一聲:「那個朱玉平呢?」
鄭瑞一怔:「您說的可是那小國舅,這人失蹤了。」
完顏宗望一驚:「失蹤了?」
鄭瑞點了點頭:「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就是這樣,說是那小國舅自辭了禁軍統領一職,便整日花天酒地。聽說這廝每日混跡醉杏樓,在青樓酒肆縱情快活。要麼,就是去賭場擲骰子鬥蛐蛐。後來聽說這小國舅在醉杏樓喝的爛醉如泥,還上了那李師師的床。」
完顏宗望皺了皺眉頭:「李師師,李師師是誰?」
完顏宗望問這話的時候,鄭瑞竟有些尷尬。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尷尬的說道:「就、就是那個花鳥太上皇趙佶。在、在宮外的青樓認識的一個歌伎。據坊間傳言,那花鳥太上皇趙佶很是中意李師師。只因對方出身卑賤的青樓女子,趙佶不敢將其帶進宮冊封。於是,經常私自出宮和那李師師幽會。」
聽到這裏,完顏宗望不由得啞然失笑:「呵呵,想來是朱玉平那小子睡了趙佶的老相好。於是,嚇得躲了起來。」
鄭瑞也跟着哈哈大笑:「探子傳來的消息,那朱玉平平日裏不學無術,在京城是為非作歹。想來是他睡了太上皇的女人,害怕被治罪這才躲了起來。也好啊,李綱被罷免,這小子又不知所蹤。咱們,可是少了一塊心頭大患。」
完顏宗望「哼」了一聲:「朱玉平,那小子算什麼心頭大患。倒是那個李綱,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麼韓世忠的傢伙,從哪裏蹦出來的。」
提到韓世忠的時候,鄭瑞也是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好像是武泰軍何灌的手下。」
完顏宗望收起輕蔑的笑容,然後「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