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們發現,小國舅太也小心了。不就是點木炭和硝石硫磺之類的麼,頂多就是燃燒劇烈了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朱玉平躲到了一個炮彈都打不到的地方,他終於發現,跟狗腿子們說小心,等於是在對牛彈琴。
罷了,一群不吃點虧不知道長記性的傢伙們。朱玉平,也懶得理他們了。
「轟!」的一聲,一陣濃煙升起,煉丹房裏的鐵鍋,直接飛上了屋頂。
狗腿子們一個個的,踉踉蹌蹌的從煉丹房走了出來。個個像是一群非洲雞,只有兩隻眼白是白的。他們一個個從朱玉平身邊走過,好處就是個個都成了黑炭頭,朱玉平愣是沒認出來。
「我是旺財。」走過朱玉平的身邊,旺財說,露出他的兩個眼白。
「我是來福,小國舅。」來福說。
「小國舅,我是大軍。」大軍晃着屁股,走了過去。
二虎走到朱玉平身邊停了腳步:「適才那個是大軍,王八蛋胡大軍。我是趙二虎,小國舅。」
狗腿子們仿佛在炫耀,我們炸了。煉丹房的屋頂,多了個洞。
朱玉平走進了丹房,看到屋頂被開出來的天窗:「豆花,豆花兒!」
丫鬟豆花兒腳步匆匆,小跑着跑了過來,滿臉的擔心:「小國舅,您沒事吧。」
看着豆花兒焦急的樣子,還有她一路小跑而來額頭那細密的汗珠。朱玉平心疼的伸出袖子,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瞧你,這點小事我又怎麼會有事。」
豆花兒幾乎要哭出來了:「我在、我在東廂房給您收拾房間。便、便聽到丹房這邊發出巨大的響聲,我怕、我怕小國舅出事,就、就跑過來了。」
看着她一臉擔心的模樣,朱玉平沒有了往日的戲謔。他看着豆花兒,柔聲道:「再去給我找一口鐵鍋來。」
這一次,朱玉平要親自炒制火藥。
豆花兒結結巴巴:「那、那、那奴婢給您燒火。」
朱玉平微微一笑:「你不怕麼。」
豆花兒搖了搖頭,無比的堅定:「不怕。」
朱玉平親昵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這一刻朱玉平心中沒有半點的雜念。也沒有齷齪的想法,這一刻,朱玉平升華了自己。
不同於張盼盼的敢愛敢恨,丫鬟豆花兒對自己是忠心耿耿。明知道炒制火藥很危險,可是為了朱玉平她什麼都不怕。或者說,有朱玉平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女孩子的心總是很細的,讓別的狗腿子們來朱玉平也不放心。
「要用細火,慢慢的烘焙,焙乾水分之後,便能用了。」
豆花兒點了點頭:「放心吧小國舅,我自理會的。」
果然豆花兒把火候控制的相當到位,文火炒制。木炭、芒硝加上硫磺的炒制,使得鍋內熱氣升騰。如屢屢炊煙,如仙氣裊裊。
狗腿子們看的心驚膽戰,因為適才他們就是這樣,把大鐵鍋炸上了天。狗腿子們不明白,這玩意兒威力怎會如此可怕。
狗腿子們趴在丹房的窗前,靜靜地看着朱玉平的操作。在他們的認知里,實在是搞不懂這是要幹什麼。
突然,旺財使勁的拍着自己的腦袋。一旁的來福捅了捅他:「旺財,秀逗了你。」
「我想到了。」突然旺財有了一種得道升仙的頓悟。
一向智障的旺財,立刻讓狗腿子們刮目相看起來。要知道,旺財向來都是智商不怎麼在線的。實際上,狗腿子們大多都是智商不在線。
二虎一臉的羨慕:「旺財,你想到了什麼。」
旺財狠狠的砸着腦袋,似乎讓夯機的大腦能順利運轉一般:「我悟了,你們說小國舅做出來這玩意兒這麼厲害。若是用它來對付金人,會怎樣?」
狗腿子們面面相覷,眾人一齊看向了來福。狗腿子們當中,來福算得上是比較聰明的了。
「來福,你來說。」自知表達能力有限的旺財,捅了捅他。
吃痛的來福「嗯」了一聲:「金賊定然哭爹喊娘。」
黑火藥炒制的很成功,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很成功。朱玉平用麻布包起來的時候,還很溫熱。引線相對容易做出來